母女俩哭哭啼啼,洛承风满头黑线,于是决定暂时放弃这个话题,低头找工具,先给她们把屋顶修好。
一个时辰时间,洛承风完成了找木料、找茅草、找锤子、找钉子、用木料把断裂的房梁钉起来、用茅草把屋顶的洞盖上等等一系列工作。
母女俩看他不再追问钱不钱的,松下一口气,三娘瞬间又感受到腰上的阵阵刺痛,飞鸿一会儿给她扎针推拿敷药、一会儿给洛承风递工具递水递毛巾,也没闲着。
等忙活完屋顶的事,洛承风又把刚才踩过的凳子和桌子给擦了、把地扫了、把母女俩吃剩的饭菜全都热了一遍盖上盖子收进橱子里,叮嘱她们:“吃剩的菜要热一下再放着,不然隔天吃会拉肚子。”
飞鸿几次叫他停下来休息,洛承风嘴里说着“好好好”,手上却没停过,把锅碗瓢盆都给洗过一遍,把屋里的犄角旮旯都打扫干净,又把所有台面上的物品都重新码放得整整齐齐。
整个屋子焕然一新。
飞鸿和三娘看得连连惊叹:这个洛大人是真贤惠!
这骨子麻利劲儿,娘俩自问是打马也追不上的。
等全都弄完,已是深夜。
三娘在飞鸿的推拿中舒服地睡着了。
洛承风擦干净自己的脸和手,对飞鸿道:“屋顶的瓦片要重新买,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我明天买来替你们铺上。”
“不用了大人,我自己能弄的,您今天实在帮我们许多,实在不好再麻烦您!”飞鸿连连婉拒。
“没事,都是举手之劳。”洛承风在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两块碎银,放在桌子上,“我就剩这么多了,你们先留着用吧。”
飞鸿一把捞起碎银塞回他手里:“大人,我们真的不能再拿您的钱了!您相信我,三娘那里真的还有些钱,虽然是她的棺材本,暂时拿出来过渡一下完全没问题。我明天就去您给的摊子上抄书写信,您知道的,我这么聪明,很快就能开张,赚钱不是问题。”
洛承风头一次听人自己夸自己,被逗笑了:“你就这么有信心?”
飞鸿一挺胸脯:“我可是柳飞鸿,连杀人案都敢查的柳飞鸿!”
洛承风突然凑到她耳朵边,低声问:“那你敢不敢跟我说句实话,你什么时候学的轻功?”
热气吹进耳朵里,痒痒的。
嗓音低沉浑厚,麻麻的。
飞鸿满心口的血瞬间涌上天灵盖,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她不知自己突然这样,是因为洛承风的问题太尖锐,还是因为两人的距离太危险??
洛承风专心等待答复,一心认为她现在的紧张是因为秘密被揭穿而惶恐。
等了会儿,没听见她的回答,收回身子,低头探究地看她的脸:“我在房梁上找到了碎裂的布片。柳姑娘,你的衣摆也碎了。”
他伸手捞起飞鸿的衣摆,让她看自己的“狐狸尾巴”。
飞鸿的心差点蹦出嗓子眼,迅速拉过衣摆,白皙的脸颊透出红晕,低头不敢看洛承风。
少女的发香柔柔的、淡淡的,萦在他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