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李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衣袖竟会被窗台勾住,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太史慈,当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脑旋即飞快转动!
深知董卓府上守卫森严的他,根本就不抱任何逃离的想法,与其在逃跑时被抓住,还不如借此机会让自己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李肃不由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迎面走了上去,高声道:“卑职李肃,有要事求见主公!”
刚欲飞身而上,擒下李肃的太史慈闻言,不由一愣,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李肃,问道:“汝,是董公部将?”
“正是,某乃主公麾下骑都尉李肃,有要事求见主公,汝又是何人?”
太史慈见其神色坚定,面上不见半点慌乱之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先行看住李肃,静待自家主公和董卓等人过来。
片刻功夫之后,崔钧几人终于跟了过来,待看清李肃的样貌之后,董卓不由惊讶的看着面前一脸镇定的李肃,疑惑道:“李肃,是你?”
“末将李肃,拜见主公!”
“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偷听老夫说话,来人,给我拿下!”
左右闻言,当即便要上前拿下李肃!
“慢!”
却见李儒突然出言制止道:“主公且慢,李肃跟随主公多年,做事向来勤勉,主公不妨且听其说说缘由,再行处置不迟!”
董卓闻言不由有些犹豫,却见一旁的崔钧突然出言道:
“反正我等方才也还未聊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董公不妨就给他一个机会如何?”
“嗯,罢了,看在文优和州平的面上,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要说什么?”
李肃连忙感激的看了李儒和崔钧几眼,随即强忍着内心的慌乱说道:
“主公容禀,主公今日不是一直在感叹那吕布勇猛,不能为自己所用吗?肃有一法,定可教其举军来投!”
怎料董卓闻言,非但未见丝毫惊喜之色,反而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
“汝,该不会想说,吕布此人勇而无谋,见利忘义,可用高官厚禄诱其来投吧!”
“这,这……”
李肃闻言,瞬间愣在了当场!
而一旁的李儒见状,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替其解释道:
“汝这个法子,正是方才崔虎贲提出来的办法,而且除却财宝官禄外,其还建议主公以赤兔马相赠,以提高说服其来投的概率!与汝的想法相比,似乎更具有操作性!”
“怎...怎么会?这崔钧从未与那吕布接触,怎会对其性子如此熟悉,而且他怎会知道主公麾下有赤兔宝马?”
就在李肃彻底陷入慌乱之际,董卓的声音,不吝直接将其打落深渊!
“哼!还敢说汝没有偷听我等说话,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汝所说的办法,和州平方才的提议,近乎一模一样。
看在你跟随老夫多年的份上,给汝一个全尸,汝且去吧!”
言罢便朝左右卫士挥了挥手!
李肃闻言,本就紧张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一把跪伏于地,以头磕地道:
“主公!主公!末将真的没有隐瞒,这真的是末将想出的办法,还请主公开恩,饶末将一命,还请主公开恩啊!”
“碰,碰,碰……”
随着重重的磕头,李肃的额头,瞬间被鲜血染红!
看着李肃披头散发的惨状,李儒不由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整个凉州军中,大都是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莽夫,也就李肃还算是有点智谋,若真杀了,反倒是自家的损失,遂再次出言道:
“主公,或许此事,真是巧合也说不定,毕竟李肃出身并州,本为吕布同乡,对其性子有所了解,提出这个办法倒也不足为奇。
且今日我等刚遭逢大败,麾下本就人心浮动,若是再无故杀麾下大将,恐诸将惶恐,还望主公三思!”
“这……”
董卓闻言不由有些犹豫,却见崔钧亦劝道:
“既然此人与那吕布熟识,不妨此计就让其施行,若是真能招徕吕布,就算其戴罪立功,免了这此责罚,若是失败,则二罪并罚,取了其性命,不知董公意下如何?”
还不待董卓回答,便见李肃再次叩首道:“还请主公再给末将一个机会,若是招不来吕布,末将甘愿受罚,任凭主公处置!”
看着披头散发,垂首于地的李肃,董卓不由轻叹一声,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既然州平给你求情,老夫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招不来吕布,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自己在外面自行了断吧!”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主公放心,末将这就回去准备,三日之内,定教那吕布举军来投!”
“嗯!所需要的东西,老夫会命人替你准备好,汝且下去好生准备吧!”
“诺!”
李肃闻言终于松了口气,郑重的向崔钧和李儒行了一礼后,这才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狼狈消失在远处的李肃,崔钧嘴角不由微微上翘,朝着董卓说道:
“那么接下来,还请董公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