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微皱了下眉头,简单思索了片刻,肃声道。
崔钧闻言忍不住一皱眉,随即轻叹一声:
“早前羽林军情况如何,我也多有耳闻,文良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基本架构,已是出乎我的意料。
只不过眼下京师局势紧张,若无精锐兵马,恐无法保全自身,还望文良抓紧时间操练,以尽快形成战力!”
“主公,羽林军荒废多年,兵员多有缺损,此番能够整顿羽林,补足缺额,已是不易,这还是主公先前将大将军何进及车骑将军何苗麾下部曲,整合补充进来后的结果。
然因其主将吴匡被主公拘禁,故兵士多有不忿,若是主公能将吴匡收归麾下,当可迅速收拢军心,形成战力!”
徐荣犹豫了片刻后,说道。
崔钧思索了片刻,说道:
“嗯,吴匡能为何进统率部曲多年,想来自有其过人之处,若是能将其收服,倒也不失为一员良将,且待我一会儿去请室(注:光禄勋管辖的监狱称请室)中见过他后,再作计较!”
见崔钧心中似已有主意,徐荣遂放下心来,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此前收纳何进、何苗二人部曲,因羽林、虎贲二部兵额满编,尚余一千多人未作安排。
再加上之前整顿禁中四散兵马,共计得兵两千一百五十二人,不知主公要如何安排?”
崔钧闻言不由有些惊讶,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此番出城,幸子义之功,得数百并州精锐,我本欲将其编入虎贲,独立一营,如今既有多余兵马,不如将其混编,由文远负责训练,魏越副之,何如!”
诸将中的张辽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推拒道:
“将军不可,辽初来乍到,功绩未显,匆忙担任一营主将,恐众将不服,还请将军收回成命!”
“文远过谦了,昔大将军在时,文远便担任骑都尉,今不过重新归入禁中罢了,且眼下诸将各有要任,我实在腾不出人手,还望文远莫要拒绝!”
“可是……”
见张辽仍有些犹豫不决,太史慈不由上前劝道:
“文远不必多虑,我家主公行事向来如此,想慈当初亦不过一州中小吏,得其慧眼,方得以至今日职位。
今既然有命,想来必是文远有才入主公之眼,还望文远不要拘泥于俗礼,尽忠任职便是!”
“文远,我等初来乍到,便得崔虎贲礼遇若此,若是再作推辞,恐有伤崔虎贲颜面,若是仍觉有愧,日后多立功勋,以报今日提携之恩便是!”
身旁的魏越亦于张辽耳边劝道。
“这~”
见张辽还有些迟疑,崔钧不由叹道:“罢了,罢了,既然文远实不愿为我效力,我也不做强求,要怪只能怪我没有这个福分罢了!”
“将军之言,羞煞我也!辽非不愿为将军效力,只是恐智虑才薄,耽误大事,有伤将军识人之明。如若将军不弃,辽愿效犬马之劳!”
张辽闻言哪还敢继续推辞,连忙拜倒在地道。
崔钧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托住张辽的手臂,喜道:“今得将军,吾如虎添翼耳!”
“多谢将军!”
张辽起身又是一拜道。
崔钧见状微微颔首,随后环视堂下诸将,肃声道:
“董卓入京以来,京师多有纷乱,此番吞并丁使君麾下数千精锐人马后,气焰必将更加嚣张!
我得太后信任,得以逾弱冠之年执掌禁中兵马,尔等当好生护卫皇宫安全,不能再让宵小之辈,惊扰天子和太后安全!”
“主公放心,眼下太后和陛下所居皇宫的各道宫门,皆由我等派心腹把守,各处要道皆有派兵士定时巡逻!只要没有大队人马攻城,当可保证皇宫内外安全!”
徐荣当即上前表态道。
“嗯,文良办事向来沉稳,我就不多安排,接下来尔等当勤练兵马,以尽快形成战力,若我所料不错,接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将军此言何意?”
对信息向来敏感的张辽,当即便从崔钧的话中听出了些许不安,忍不住问道。
众将亦是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可是崔钧是微微摇了摇头,“文远且先耐心操练兵马,时候到了,尔等自会知晓!”
“诺!”
众将闻言虽仍有些好奇,但见自家大人这样说了,自不好继续相问,只得暂时作罢!
“文良,你且为文远等一众并州兄弟安排好营地,待安顿好后,便照常开始训练!”
“诺!”
徐荣当即抱拳应诺道。
“子义和成廉随我往请室一行,剩余诸将各归本营,不得有误!”
“诺!”
众将纷纷抱拳应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