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夜移花宫被铁骑围攻,整个移花宫一夜之间成了废墟!”
“铁骑围攻?这是朝廷的手段?知道是哪儿的兵马吗?”
“移花宫靠近北疆城,北疆有十万铁骑,八成是北疆王下的手。”
“北疆王?他不是个窝囊废吗?他能指挥北疆的铁骑?”
“传闻北疆王不过是个摆设,兵权在将军手中,不归北疆王管啊!”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吧?我倒是觉得,此事多半与北疆王有关!”
“为何这么说?”
“听说前些日子,邀月宫主出现在北疆城,出言不逊,大骂北疆王,这一怒调兵灭宫,正合情理。再说,那于将军可是北疆王的亲戚呢!”
……
移花宫被灭的消息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七侠镇的百姓议论纷纷。
朝廷虽少涉江湖事务,但当江湖势力过于张扬时,官府也绝不手软。
历来官府清剿江湖势力的例子不少,而这一次,移花宫的毁灭被认为是北疆王的怒火所致。
然而江湖人心各异,关于此事的真相,众说纷纭。
……
护龙山庄。
“禀报义父,北方传来消息,昨夜名震江湖的移花宫被铁骑围剿,五百余弟子无一生还!”段天涯单膝跪地,向铁胆神侯朱无视禀报。
朱无视眉头微皱,沉声道:“何人所为?”
段天涯答道:“目前尚不明确,但孩儿猜测,此事极可能与北疆王有关。”
朱无视冷哼一声:“朱厚灿?他竟敢调动铁骑屠灭移花宫?”
身为皇叔,他清楚地知道朱厚灿的性格,向来认为他性格懦弱,毫无胆识,不可能做出如此果断之事。
不过,叔侄多年未见,谁知道几年光阴能让一个人改变多少?
于是他立马派段天涯去调查一二。
段天涯听命,立刻应声:“是!”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
皇宫内,东厂督主曹正淳与西厂督主雨化田联袂步入金銮殿。
两个太监在权力场上互不相容,彼此间暗潮汹涌,谁也看不顺眼对方。
然而今日不同寻常,二人放下成见,齐步进入殿内,不再相互挑衅。
刚入殿中,曹正淳抢先跪地,低声禀报道:“启禀皇上,昨夜江湖门派移花宫遭到数万铁骑围剿,全宫尽毁。”
龙椅上的朱厚照正漫不经心地把玩妃子的三寸金莲,听到此事并不以为意,随口道:“不过是个江湖帮派,覆灭了便覆灭了,何足挂齿?此等小事,还劳烦上奏?”
雨化田见状,连忙接过话头:“皇上,移花宫坐落北疆之地,能在短时间内调动大军的,恐怕只有北疆王一人。”
一听此话,朱厚照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这位皇帝虽然荒淫无道,沉迷美色,但对皇权极为敏感,尤其对可能威胁皇位的动向更是高度警觉。
“北疆王如此大张旗鼓地剿灭江湖门派,他究竟有何意图?”朱厚照眼神锐利,冷冷发问。
雨化田恭敬地补充道:“皇上,奴婢目前也只是推测,此事是否真与北疆王有关,还需进一步查证。”
朱厚照眉头一皱,不满地斥道:“既然还未查明,何必匆匆禀报?速传旨意,查明此事,务必弄清北疆王是否牵涉其中!”
话音未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一直以来,他对那个九弟朱厚灿颇为戒备。
尽管朱厚灿常年在北疆表现得庸碌无为,但朱厚照心知肚明,北疆三十万大军的兵权握在于峰手中,而这位于将军偏偏是朱厚灿的表舅。
若论皇族中最具威胁之人,非北疆王莫属!
多年来,朱厚灿虽安分守己,日常只顾吃喝玩乐,军中事务一概不过问,朱厚照也因此稍稍放下戒心。
然而如今此事传出,朱厚灿的动向立刻引发了他的高度警惕,是否意味他已开始暗中积蓄力量?
雨化田趁机将话题引向曹正淳,冷笑着道:“曹公公,东厂查探情报无所不在,此事可有查清?”
曹正淳笑着摇头:“本督主尚未查明。”
雨化田见状,马上补充道:“皇上,奴婢已派人查明,昨夜的铁骑并非出自北疆。据附近百姓描述,那些铁骑的盔甲和战马装备,皆与北疆铁骑有所不同。奴婢依照描述查阅了一番,并未发现与其匹配的军队。”
朱厚照闻言,眉头越皱越深:“这么说,这支铁骑并非我大明所辖军队?”
……
西厂虽然设立仅两年,但其情报网已遍布整个大明国境,权势日益膨胀,甚至压过东厂与护龙山庄一头。
此次移花宫之灭,西厂率先介入调查,发现这支铁骑并非北疆所调。
也就是说,明朝境内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万余骑兵,实在令人不安。
事态严重,朱厚照当日便下旨,命西厂、东厂、护龙山庄三方联手调查,务必查明这支神秘铁骑的来历。
……
七侠镇,同福客栈。
朱厚灿虽然一直待在客房中,楼下众人的议论却一字不落地传入耳中。
移花宫事件已迅速传开,众多势力的目光皆已集中在他的大雪龙骑身上。
早在剿灭移花宫之后,朱厚灿便命令大雪龙骑自行隐匿起来,待命而不现身。
万余骑兵队伍要完全隐藏起来并非易事,但大明境内深山幽谷众多,分散藏匿,问题不大。
事实上,朱厚灿这次大张旗鼓地覆灭移花宫,正是为吸引各方目光,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
他深知大明境内突然冒出一支神秘铁骑,朱厚照必然无法置之不理。
有了这支大雪龙骑吸引火力,朱厚灿便能趁机在暗中进行一系列布置,为将来布局。
“启禀王爷,奴婢探得消息,近日江湖上群魔乱舞,少林寺被各路邪派围攻。少林方丈方证已向五岳剑派求援,五岳剑派弟子正赶往少林相助。”
邀月与怜星回到客栈,将打探来的消息告知朱厚灿。
听闻此事,朱厚灿眼中露出几分兴趣。
“五岳剑派虽不算顶尖门派,但终究算是一股势力,至于日月神教,倒也是不容小觑的江湖大派。”
稍一沉吟,他站起身来:“好,既如此,我们便去少林寺走一遭。”
……
离开北疆的朱厚灿,表面上是游历江湖,实则暗中收揽势力。
江湖武林中人各有所长,若能收服,为将来称霸大明打下坚实基础。
这些江湖人士武艺高强,散布于各地,极具利用价值。
若能令江湖为己所用,待到造反之时,这些人必能助他一臂之力。
若不能为己所用,倒不妨一一铲除,以免将来成事之时生出后患。
此次游历江湖,朱厚灿暗藏锋芒,既为扩大实力,亦为扫除障碍。
此时,江湖各路人马正朝少林寺齐聚而去。
客栈里,白展堂看着朱厚灿一行人离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
少林寺内,各大门派汇聚一堂,却见少林古刹安然无恙。
见此情景,众人不禁对令狐冲的侠义风骨暗暗敬佩。
暗中观察的邀月低声道:“令狐公子果真是品德高尚之人,华山派竟将此等弟子逐出师门,实在不识人心。”
朱厚灿闻言淡淡一笑:“华山掌门岳不群,自诩君子剑,实则伪君子耳。”
怜星低声问道:“公子,如今局势已明朗,我们还有必要留在此地吗?”
朱厚灿微微一笑,神色悠然道:“不必急,先看看再说。”
片刻后,数人抵达少林大殿前。
大殿之中并非空无一人,竟有数位外来之客,正是任我行、任盈盈以及向问天。
方证上前,望向任盈盈,疑惑道:“女施主既已离寺,为何又返回少林?”
他转身看向任盈盈身旁的二人,淡然道:“这两位想必便是日月神教的高手了,恕老衲眼生,未曾识得。”
其中一人朗声道:“这位是本教教主任我行,在下向问天。”
听闻二人身份,少林僧人纷纷持棍戒备,面露敌意。
任我行却仰天大笑,眼中带着几分自得之意:“真没想到,我任某人隐退江湖多年,依然让各位如此紧张,老夫真是倍感欣慰啊。”
方证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原来是任教主与向左使,久仰大名。不知二位此番驾临少林,有何见教?”
“老夫隐退多年,这些江湖新秀还真是陌生得很。”任我行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几位掌门身上,略带好奇地问道,“方丈,身旁这些都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