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既然人家都亲自找上门了,我们怎能怠慢,师弟,动手吧!”
话音未落,鹿杖客率先发动攻击,身形一闪便逼近朱厚灿。
鹤笔翁紧随其后,双掌挥动,掌心寒气森森。
二人双掌骤然变得苍白如雪,寒气逼人,正是他们的绝技——玄冥神掌!
“嘭!”
玄冥二老的双掌重重击中朱厚灿胸膛,掌力之强,常人难以承受。
然而,朱厚灿仅仅后退了三步,竟毫发无损。
玄冥二老突然偷袭,毫无预兆,出手阴狠毒辣。
朱厚灿虽措手不及,但毕竟非凡人之流,他是堂堂大宗师,且体内有龙元护体。
玄冥神掌虽阴毒凶狠,二人联手甚至可压制同境高手,但对朱厚灿而言,却无半点威胁。
玄冥神掌的寒毒方入体内,便被他体内的龙元至阳之气瞬间化解。
玄冥二老看着朱厚灿毫发无损的模样,神情大变,心知不妙。
他们虽未用全力,但也施展了七成功力,足以震退宗师巅峰。
然而朱厚灿仅退三步,丝毫不显受寒毒侵害的迹象。
二人迅速对视一眼,鹿杖客急喝道:“走!”
话音未落,他转身便欲逃走。
但朱厚灿身形一闪,挡住了去路,淡笑道:“二位来此相会,未曾得到本王允许就想走,未免失了礼数吧?”
玄冥二老咬牙催动内力,再次向朱厚灿出掌,双掌速度极快,寒气滔天。
此等掌力下,寻常人根本无法闪避。
然而朱厚灿稳如泰山,丝毫不躲,任由他们攻来。
就在双掌将至时,一层耀眼金光自他体内散出,形成护体屏障,将他周身包裹。
玄冥二老的双掌重重击在金光屏障上,气浪四散,寒气骤降,满屋顿时覆盖薄霜。
房内一片狼藉,桌椅尽皆翻倒,然而朱厚灿依旧稳立,毫发无损。
朱厚灿淡然笑道:“传说中的玄冥神掌,也不过如此。”
鹿杖客恼羞成怒,厉声喝骂:“猖狂小子,看招!”
他催动全身内力,再度使出玄冥神掌,狠狠攻向朱厚灿。
然而,朱厚灿依旧立于原地,金光咒开启,防御全面无懈。
玄冥二老竭尽全力,面对这金光屏障却无计可施,仿佛在空中徒劳拍打,丝毫撼动不了朱厚灿分毫。
眼前的朱厚灿,负手而立,仿佛化作一尊不动金刚。
周围的居民、客栈里的客人和小二,很快察觉到了动静。
他们感受到那股骇人的气息,明白必是武林高手过招,吓得噤若寒蝉,装作一无所知。
尽管周围大多是普通人,但他们也清楚,贸然露面只会招致杀身之祸。
然而这场激战最终还是引来了官兵的注意。
见官兵正朝这边赶来,朱厚灿也不想再与玄冥二老浪费时间。
“二位,打够了没有?打够了,就轮到本王了!”
他话音刚落,立即出手,并指成剑,口中大喝一声:“万剑归宗!”
平时朱厚灿不喜欢喊招式名号,但这次灵光一现,喊出这招名,居然颇有气势。
霎那间,朱厚灿周身爆发出无数剑劲,数万道凌厉剑光冲天而起!
每道剑劲都蕴含恐怖威压,气势逼人,令人心生畏惧。
密集的剑劲在近距离迸发,直袭玄冥二老,寒光如潮,快如疾电!
玄冥二老瞳孔骤缩,惊恐之色浮现脸上,心底一片绝望。
时间仿佛在此刻放缓,他们清楚地看见一道道剑光携带死亡之意,疯狂袭来。
二人欲闪避,但剑劲速度奇快,已将四周笼罩,根本无从躲避。
绝望油然而生,玄冥二老缓缓闭上眼睛,任凭剑劲袭来。
数道剑劲瞬间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剧痛席卷全身,令他们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凄厉的惨叫响彻蒙元皇城夜空,催促着官兵加速赶来。
“收!”
朱厚灿大手一挥,数万道剑劲瞬间消散。
玄冥二老重伤难支,瘫跪在地,仰望朱厚灿,眼中满是恐惧。
朱厚灿心知要害所在,并未取他们性命,只让二人身中三十二剑,但每剑都避开了要害。
“你……到底想干什么?”鹿杖客艰难地问道,眼中满是惶恐。
朱厚灿并未多言,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二人身旁。
随即,他单手抓起玄冥二老,如拎小鸡般提起二人离去。
……
官兵赶到客栈时,战斗已然结束,朱厚灿和玄冥二老早已不知去向。
此刻,在蒙元皇城某座偏僻的院落中,院中一户人家十二口人被捆绑在客厅之内。
玄冥二老同样被绑在那里,身上满是伤痕,奄奄一息。
两人心知朱厚灿留他们活口,必定另有所图。
“废话本王就不多说了,你们该知道本王为何而来。”朱厚灿开门见山地说道。
玄冥二老不傻,很快猜到他的来意。
“你是为布防图而来?”鹿杖客试探性地问道。
“正是如此。”朱厚灿点头,冷声道:“若要活命,立即将布防图取来。”
“好,我们答应。”玄冥二老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他们虽效力汝阳王,却绝无意为其拼命,若真危及性命,自然选择保命为先。
就在此时,朱厚灿眼中闪现一抹火光,双瞳中竟浮现出一团赤焰。
玄冥二老见状,心中震惊,暗自咋舌,面前之人武功深不可测,完全超乎想象!
他不仅拥有坚固无比的护体金光,绝妙剑法,现在竟能双瞳生火,这还算是人吗?
朱厚灿双瞳中的火焰一闪而出,瞬间包裹住鹿杖客的全身。
半刻钟后,火焰消散,鹿杖客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尽数痊愈。
在场众人见此情景,皆惊叹于心,忍不住低呼:“神迹!”
服下龙元者皆可激发潜能,而朱厚灿的瞳中火焰,便是其独门绝技。
此招虽看似平淡无奇,但关键时刻却大有用途。
这疗伤之术耗费的内力极低,朱厚灿甚至可以连续施展七八十次而无损内力。
若是团队作战,他甚至可以充当“奶妈”角色,随时为队友疗伤。
此疗伤招式堪称恐怖,只要不是瞬间毙命,皆能救治!
若团队战力不及敌方,单凭消耗战便可将对手拖垮。
尽管目前看来,这招对朱厚灿个人用处不大,但潜在价值极高。
“没想到传闻中软弱无能的北疆王,竟有大宗师修为,令人钦佩!”鹿杖客这次心服口服,对朱厚灿心生敬畏。
他终于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对朱厚灿的态度也变得恭顺而畏惧。
“本王的两位侍女已潜入汝阳王府,想必在找你。你立刻回府,带她们过来与本王会合。”
“你也一同回来,待你归来后,我们共入汝阳王府。”
朱厚灿吩咐道。
之所以要亲自跟着,是因为布防图可以重新绘制,朱厚灿不想被玄冥二老耍花招。
“是!”鹿杖客应声。
……
此时,汝阳王府内,邀月与怜星二人已在府中搜寻许久。
她们千辛万苦避开所有巡逻士兵,却依然未发现鹿杖客和鹤笔翁的踪影。
“姐姐,鹿杖客到底藏在哪?不如抓个人来问问?”怜星提议。
“确实,我们找了这么久没结果,看来他们的住处极为隐秘。只能擒个士兵询问了。”邀月点头同意。
二人随即擒住一名巡逻士兵,可这士兵表示一无所知。
邀月毫不犹豫地将其击杀。
她们分析,玄冥二老身居高位,普通士兵不知其行踪也在情理之中。
随后,二人听闻府内汝阳王最宠爱的乃其独女敏敏郡主。
两人商量一番,当即决定,擒住敏敏郡主!
敏敏郡主身份特殊,若能从她身上探得布防图的下落,便可事半功倍,邀月和怜星当即决定,擒下郡主再作打算。
虽说汝阳王府守卫严密,但郡主院落一带意外空旷无卫。二人毫不迟疑,轻轻一跃进了院中。
院内无人把守,二女直奔敏敏的闺房。推门而入,只见敏敏郡主惊坐起身,脱口问道:“谁?”
话音未落,邀月已出手点住她的穴道,敏敏当场昏迷。
怜星环视一眼,不禁感叹:“姐姐,这敏敏郡主果然天姿国色,难怪如此受宠。”
邀月不以为然:“现在不是闲谈之时,速走!”
二人刚出院落,却忽然被一人拦下。此人相貌丑陋,但声音却意外清朗。
“二位不管是谁,还请放下郡主,自行退去。”
邀月冷冷打量对方,见他气息沉稳,武功不凡,似乎与玄冥二老不相上下,便冷笑道:“想留住人,便动手一试!”
不料,此人正是明教昔日的光明右使范遥,自毁容貌潜伏汝阳王府多年,化身苦头陀以掩人耳目。若非迫不得已,范遥并不愿出手与她们为敌,只是敏敏安危无小事,他不得不出面阻拦。
范遥当即出掌,邀月将敏敏交给怜星,自己则迎击而上,移花接玉瞬间使出。
范遥感到自己一掌被化解,不妙之感涌上心头。果然,邀月借势反攻,他猝不及防,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邀月趁势紧追不舍,范遥苦苦招架,却依旧被逼得节节后退。此时汝阳王府的守卫闻声围了上来。
见状,邀月对怜星低声道:“你先走!”怜星不再犹豫,跃上房顶迅速离去。
恰在此时,鹿杖客刚好返回王府,见郡主院落爆发了激战,心头一紧,急忙赶来支援,正见邀月与范遥交手,连忙喝止:“邀月宫主且慢!”
守卫们涌上前来,鹿杖客当机立断拦住他们道:“郡主特意命我与苦师父切磋,无事可疑,尔等速速离开!”
见是鹿杖客开口,守卫们不再多问,纷纷退下。待周围安静下来,鹿杖客才对邀月解释道:“朱公子令我前来寻你。”
听到朱厚灿派人来找自己,邀月心知事情有变,便跟随鹿杖客离开王府,顺路到客栈查看一眼,发现周围已被官兵包围,显然先前的动静引来注意。
邀月、怜星及鹿杖客一行人迅速抵达朱厚灿所在的隐秘院落,怜星将敏敏郡主随手丢在地上。
敏敏苏醒,睁开眼看到玄冥二老,怒声道:“玄冥二老,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鹿杖客慌忙解释:“郡主,属下绝无他意。”
敏敏冷笑:“你们竟联合外人绑架本郡主,真是放肆!”
此时,朱厚灿悠悠开口道:“邀月、怜星,你们为何把郡主带回来?”
朱厚灿的目光落在敏敏身上,满意地笑了。赵敏确实如传闻所言,容貌出众,与邀月、怜星各有千秋,别具风韵。
邀月解释道:“公子吩咐我们潜入王府寻找鹿杖客,却没有发现踪迹。见郡主身份特殊,或许能知布防图下落,所以将她一并带了回来。”
朱厚灿听完邀月和怜星的解释,非但没有责怪,反而满意地点了点头:“干得漂亮。”
邀月、怜星将赵敏抓来,这一举动无疑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只要控制住赵敏,他便能牵制住汝阳王,拖延足够的时间来调整北疆的布防。
他望向赵敏,微微一笑,缓缓道:“自我介绍一下,本王乃大明北疆王,朱厚灿。”
赵敏冷笑一声,话语中满是讥讽:“哦,原来是传说中的废物王爷啊。”
尽管口中嘲讽,她的目光却在朱厚灿身上打量,心中暗自评价:武功废了点,但长相倒是出乎意料的出色。
朱厚灿淡然道:“本王此行只为取回北疆布防图。据我所知,汝阳王很疼爱你这个女儿,你应该知晓布防图的下落吧?”
一旁被绑的屋主和家人听闻此话,心中已是绝望至极,暗暗祈祷这些人赶紧离开,留他们一条活路。然而他们也明白,像这样的密谈,往往意味着他们很难活着走出这里。
赵敏却并不慌乱,语气冷嘲:“这么说来,堂堂北疆王是怕我蒙元的勇士要踏破北疆了?”
然而朱厚灿不为所动,反而平静道:“此时此刻,本王的确不愿见北疆生战。若蒙元要动手,不妨待本王时机成熟,定奉陪到底。”
赵敏一笑,话语锋利:“你倒有趣,讲讲吧,为何要等时机成熟?”
朱厚灿也不打算多解释,只简单说道:“本王也不想多废话,你有两条路:要么交出布防图,要么现在就死。”
赵敏大笑出声,冷冷道:“北疆王若真想杀便杀,本郡主若是皱眉,便不算汝阳王的女儿!”
朱厚灿见状,倒更生出几分兴趣。他微微一笑,缓缓凑近赵敏,用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道:“既如此,本王只好将郡主带回北疆,叫我军中将士们好好领略郡主的‘风采’了。”
赵敏闻言,内心微微一震,虽强装镇定,却心中暗暗忐忑。这位北疆王不仅直言,还竟敢行事如此霸道。
她微微一顿,旋即说道:“就算我给你布防图,你以为有用吗?三天前它便已被复刻,如今不知流传多少份了。”
赵敏话语中意图显而易见,凭借这些信息转守为攻,拉朱厚灿坐上谈判桌。她知晓,这北疆王的确忌惮蒙元此刻出兵北疆,因此她反倒有了主动权。
朱厚灿听完赵敏的话,虽脸色一沉,却没有失态。他知道她说得并非虚言,即便夺回布防图,问题依然无法完全解决。然而杀了赵敏也无益。
他片刻思量,淡然开口道:“既然如此,敏敏郡主,不妨我们谈一笔交易。”
赵敏眼底微闪光芒,微笑问道:“交易?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
朱厚灿缓缓道:“你们蒙元虽野心勃勃,但内部动荡未除,如何能成大事?”
这话一出,赵敏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冷静下来,反唇相讥:“北疆王也不必担忧,我蒙元自有手段应付内部之事。”
朱厚灿见赵敏如此自信,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你们大概是信了圆真和尚的安排了?”
赵敏闻言一愣,心中大惊。圆真和尚的计划如此隐秘,竟被眼前之人知晓。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如何得知?”
朱厚灿不急不缓,淡淡道:“本王不便透露。不过那圆真和尚不过尔尔,按他所设的‘以六大派之力斗明教,待双方俱损,尔等再图渔翁之利’的计策,最终怕也是功亏一篑。”
他微微一顿,话锋一转道:“不过,本王若助你,倒可让汝阳王府的胜算大增。此外,我还有一则绝妙情报赠你。”
赵敏闻言,压下心中惊疑,抬眼问道:“什么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