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灿不紧不慢地说道:“若你死在这里,不悔失去你的庇护,将何以存活?”
“本王倒是可以送她下山,免遭六大派追杀,但日后她又如何生存下去?”
他话锋一转,露出一丝冷笑:“不然将她卖入青楼,倒也不失为一条生路。”
杨逍气得浑身颤抖,欲起身搏命,却动弹不得,伤势反而更重。
朱厚灿淡淡一笑,轻声道:“杨左使莫急,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
“若你不希望明教毁于一旦,本王有一计,扶你登上教主之位,与本王达成协定。”
杨逍沉默片刻后,坚决地回应道:“我绝不可能屈服朝廷!”
朱厚灿继续问道:“若蒙元朝廷秉持仁政,以民为先,你们是否可以归顺?”
杨逍正色道:“若朝廷当真开明仁政,为百姓造福,我杨逍愿为其效力。”
朱厚灿闻言,摘下面具,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本王承诺,助你见证那一日的到来!”
此时,他摘下面具,露出真容,竟俊美无比,让躲在暗处的小昭看得怔住。
朱厚灿手中一扬,火光化作数枚火球,没入众人身体,瞬间治愈了他们的伤势。
明教众人面面相觑,惊愕不已,布袋和尚忍不住问道:“阁下这又是何意?”
朱厚灿淡淡道:“只是希望各位能听我一言罢了。”
“本王乃大明北疆王,朱厚灿。”
众人听闻这番自报,惊讶交加,杨逍眉头微皱道:“大明王爷,为何插手蒙元之事?”
朱厚灿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道:“三月内,本王即将登基为帝,统一大明之后,定兵发蒙元。”
他话语间充满自信:“本王有把握在一年内彻底击溃蒙元,结束战乱!”
明教众人目光中透出震撼,疑惑不解地看向朱厚灿,似不明白他此言用意何在。
杨逍冷笑道:“听王爷之意,似是要篡位谋权,再发动战争攻入蒙元?”
朱厚灿不以为意,点头道:“可如此理解。”
他目光坚定道:“七国并立,生灵涂炭,本王誓要一统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他的言语间饱含深情,眼中泛着诚挚的光芒。
然而周颠冷哼一声:“说得好听,真到了你登基称帝之日,谁知你会如何待民?”
朱厚灿微微一笑,淡然道:“本王也明白,口说无凭。”
他将目光转向周颠,缓缓问道:“周颠先生,能否告诉我,您当初为何加入明教?教义又是什么?”
周颠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为了铲除伪善,匡扶正道!”
朱厚灿微微一笑,赞许道:“很好,这样的教派,竟被称为‘魔教’,实在令人不解。”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问道:“但周颠先生,您不觉得这样的教派若就此覆灭,未免太过可惜了吗?”
朱厚灿先是称赞了几句,随即追问道。
周颠稍作思索,答道:“确实是个大损失。”
朱厚灿继续说道:“如今,蒙元朝廷正在清剿你们这样的势力,以你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
他冷冷一笑,接着道:“再加上六大派也已对你们展开攻势,朝廷更是暗中插手。等你们拼到两败俱伤,朝廷便会趁势出手,将你们一网打尽。”
“到那时,六大派虽然会遭重创,但明教也会随之覆灭。你们再也无力对抗蒙元朝廷,牺牲得毫无意义。”
“既然如此,为何不假意归顺朝廷,等待机会反击呢?”朱厚灿的话语犹如深水炸弹,激起了在场众人的思考。
他的话字字珠玑,让明教众人陷入了沉思。
细细品味,朱厚灿的言论似乎确有几分道理。
看他们有所动摇,朱厚灿再次说道:“我对你们的承诺绝不会食言。自然,口头无凭,你们不妨等待一年,看我是否能攻破朝廷。若一年之内无法成功,你们再反悔也不迟。”
不得不承认,朱厚灿这番话令众人颇为心动。
确实,如果今日死在此地,那便是无谓的牺牲。
生命宝贵,失去便再也无法挽回。
人活一世,不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吗?
如今的蒙元朝廷已腐化不堪,根本不值得效忠。
明教一直在抗衡这个朝廷,但单凭他们一己之力根本无济于事。
此时,他们确实需要外援,而朱厚灿显然便是这股力量。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时妥协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这时,杨逍终于开口道:“王爷,您所说的确有理,但我们凭什么相信,您真的是一位明君呢?”
朱厚灿面对质疑,心中暗笑,若是在后世,他倒真想向杨逍解释一番。
然而在这个世界,谈论这些未免显得荒谬,甚至可能被当作疯子。
他平静地说道:“本王已经说过,口说无凭。任凭本王再多言,你们也难以相信。因此,不妨等到日后再见分晓。”
“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每一次选择,都是一场赌博。如今,轮到你们赌了,赌我是否值得你们信任。”
朱厚灿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陷入了深思。
眼前之人确实才华横溢,每一句话都仿佛蕴含着深意。
杨逍深吸一口气,说道:“此事还需我们商议一番。”
朱厚灿微微点头,示意理解。
杨逍既然如此表态,显然他们已经心生动摇。
这时,一名弟子慌忙跑进大殿,禀报道:“杨左使,六大派已经逼近总坛大门,鹰王正带人拼死抵抗!”
在场的几人相互对视,最后将目光集中在朱厚灿身上。
朱厚灿淡然说道:“你们在此商议,六大派的事……我来处理。”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明教总坛门前,六大派与明教的残余弟子正对峙成势。
白眉鹰王殷天正满身伤痕,依然站在六大派前方,毫不退让。
“殷教主,贵教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再添无谓的牺牲?”武当六侠中的殷梨亭劝说道。
殷梨亭与天鹰教有些渊源,因而态度温和,并不愿对殷天正痛下杀手。
然而,殷天正毫不领情,冷冷道:“明教之人绝不畏死!为了明教的圣火,今日我必与你们决一死战!”
“殷六侠,何必与这些魔教妖人废话?”灭绝师太冷声道,“今日就让我们将这些妖人斩草除根!”
“消灭魔教,斩草除根!”
“消灭魔教,斩草除根!”
“消灭魔教,斩草除根!”
……一众正道弟子齐声高呼,气势如虹。
殷天正大笑几声,讥讽道:“我们是魔教妖人,那你们这些自称名门正派的,又算什么?”
“见风使舵,倚多欺少!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沦为天下笑柄!”
“若真有胆量,那就站出来与我殷天正单挑!”
“若我败了,那就是天命灭我明教!”
“若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败了,便从光明顶滚下去!”
此话一出,崆峒派的人纷纷怒骂:“放肆!”
局势一触即发,正欲大打出手。
殷梨亭开口道:“师太,若今日我们不以实力胜之,恐怕会遭到非议。不如就依殷教主的意思,以正道之名光明正大地决斗。”
灭绝师太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好,就让这些妖人死得心服口服!”
“师太,那就让我先行试试他的本事。”
殷梨亭自告奋勇,走向前去。
正当殷天正准备迎战,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明教四王只来两位。鹰王,杨左使和五散人正在殿内议事,不妨进去看看。”朱厚灿平静地说道,背对殷天正。
“什么事非得在此时商议?”殷天正心中疑惑。
他一路赶来,看到敌人已到门前,杨逍等人却始终不见踪影,实在令人费解。
“进去便知。”朱厚灿淡然道,“此地有我在,无人可踏入明教总坛半步。”
听到这话,各派弟子纷纷怒火中烧。
“这小子何来狂言!”
“狂妄至极!凭你一人,如何阻挡我六大派?”
“小子,你若不是魔教中人,赶紧滚开!”
……
众人怒目相对,朱厚灿的豪言令他们愤怒不已。
殷梨亭冷冷问道:“阁下是魔教中人吗?”
朱厚灿淡淡答道:“我非明教中人,但今日之明教,由我保定。殷六侠若不服,大可出手。”
他的语气中带着从容自信,让人不容轻视。
“那么我便领教阁下的高招!”
殷梨亭话音未落,便拔剑直指朱厚灿。
只见殷梨亭身形一跃,剑锋直刺朱厚灿的胸口。
殷梨亭手中的剑如疾风闪电般刺向朱厚灿,速度与力道确实不俗,显示出这位武当六侠的剑术造诣。
然而,这一剑虽然迅猛,在朱厚灿眼中却不过是小菜一碟,毕竟殷梨亭仅仅是先天初期的修为,在朱厚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叮!
殷梨亭的瞳孔微微收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只见朱厚灿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长剑,无论殷梨亭如何用力,都无法让剑尖再前进一寸。
殷梨亭想要抽回长剑,但剑身却牢牢被夹住,完全无法收回。
这时,殷梨亭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的功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铛!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场内所有人都清晰地听见,眼前的情形也映入众人眼帘。
朱厚灿仅用两指轻松将殷梨亭的长剑折断,露出不凡的修为。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他们终于明白,朱厚灿虽然狂妄,但确实有狂的资本。
此时,朱厚灿果断出手,剑指上凝聚出凌厉的剑劲,指尖直逼殷梨亭的咽喉。
“殷六侠,你已经败了,还想继续吗?”
殷梨亭心知自己不敌,抱拳说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是在下技不如人。”
他识趣地退后一步,退到人群中。
朱厚灿环视全场,挑衅道:“接下来,你们打算一个个上,还是一齐上?”
“本公子建议你们一起上,省得浪费时间。”
他言罢,挑衅地瞥了白眉鹰王一眼,说道:“鹰王,还不进去看看他们在商议什么?”
殷天正拱手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殷天正记下了。”
殷天正早已看出朱厚灿实力非凡,心知有他在此,六大派恐怕难以攻入总坛,便不再耽搁,转身前往大殿。
殷天正离开后,正派诸人则怒气冲天,一个个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出手。
“阁下今日,莫非一定要插手魔教之事?”武当派宋远桥沉声质问。
朱厚灿冷笑道:“怎么?武当的人耳朵不好使,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宋远桥不悦道:“既如此,武当宋远桥便讨教阁下高招了!”
话音一落,宋远桥拔剑而上,气势逼人。
他的修为较殷梨亭略高,已达先天中期,在场众人中也算是一名高手。
身为武当七侠之首,宋远桥的剑法得张三丰真传,已炉火纯青。
这一剑直指朱厚灿,没有丝毫花俏,只是简单的一剑,却蕴含强大的剑意。
他的步伐灵活迅捷,剑尖如影随形,直奔朱厚灿咽喉。
朱厚灿面对宋远桥的攻势,却纹丝不动,反手一掌拍出!
掌劲汇聚于掌心,形成可怕的冲击力。
宋远桥的剑尚未刺中朱厚灿,便被这股巨大掌力掀飞出去。
“爹!”
宋青书惊呼,急忙跑上前将宋远桥扶起。
“噗!”
宋远桥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显然受了重创,勉强在宋青书搀扶下站稳。
尽管如此,宋远桥依旧有礼地抱拳道:“阁下武功精湛,在下佩服,认输了。”
朱厚灿冷冷道:“你们武当还有谁要上?若无人应战,就趁早下山。”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击败武当二侠不过是举手之劳。
武当弟子们望向宋远桥,宋远桥却未作声,只是默默站在一旁。
这时,崆峒派掌门不甘示弱地站出,指着朱厚灿喝道:“你既然不是魔教中人,为何如此护着魔教?”
朱厚灿懒得理会这种愚蠢问题,冷冷道:“本公子做事,需要向你解释吗?你算什么东西?”
崆峒派掌门被气得脸色通红,怒目而视,咬牙道:“崆峒派弟子,随我一起动手,拿下这狂徒!”
知道自己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崆峒派掌门毫不犹豫地选择群起而攻之。
朱厚灿冷笑不语,对方人多势众,反倒省了他逐一应对的麻烦。
殷梨亭此时站出来劝道:“宗前辈,咱们先前说好是一对一,如今群起而攻,未免有失体面。”
崆峒派掌门冷笑道:“与魔教中人,何须讲究江湖规矩?此人武功高强,老夫不得不借助众人之力!”
他一声令下,便率领弟子向朱厚灿发起攻击。
崆峒派掌门蓄力已久,一拳直奔朱厚灿面门而来。
拳头之上内劲涌动,威力不俗,这一招正是崆峒派的绝学——七伤拳!
七伤拳霸道异常,先伤己后伤敌,是种疯狂的搏命打法。
拳法虽猛,可惜施展者的修为与朱厚灿天差地别。
咚!
崆峒派掌门的拳头狠狠砸在朱厚灿的护体金光上,却被金光完全抵挡,拳劲无处可施。
这一幕让崆峒派掌门惊骇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七伤拳居然毫无作用。
随即,崆峒派的弟子与长老们也蜂拥而上,对朱厚灿发动猛攻。
然而,朱厚灿的护体金光骤然大涨,化作十余只巨掌,威力巨大,仿佛能捏碎一头猛牛。
他运转金色巨掌,向围攻的崆峒派众人狠狠压去!
砰砰砰砰!
瞬间掌印翻飞,崆峒派五十余人被朱厚灿的金光巨掌三下五除二全部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