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足足愣了好半天,却又笑了。
眸间柔软更甚。
她笑着点头,“你说的对,段虎同志。”
“我的确是自己感动自己呢。”
“所以我并不是为了她才这么晚跑出来,去找余光的。”
“是为了我自己。”
“... ...啊?”段虎这就不明白了。
季春花羞涩一笑,低头瞅脚尖,“今天孙婶儿不是看了好几眼季琴嘛。”
“我还是有点担心... ...你们会后悔。”
“所以我就想,让季琴也说个人家儿。”
“这样我就没有危机感了。”
“... ...”段虎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
可他身上的热意烧得更厉害了,耳根子都痒痒。
然后他就骂:“肥婆,你是耳朵里塞鸡毛了还是脑子里灌粪了?”
“老子不是跟你说了,我跟我妈不会啥货色都看得上的。”
“还有,我说话不是放屁,”
“我说要娶你,那就是娶你。”
“就你,没有什么狗琴屁琴,”
“也没别人。”
段虎心口怦怦跳,跳的飞快。
跳得他觉得很闷,很胀,特难受。
他没有体会过这种陌生的滋味儿,所以只能说话愈发大声粗悍,最后道:“问完了么?”
“能滚回家睡觉了么。”
“... ...能。”季春花咧嘴笑。
“... ...走。”
段虎一伸胳膊,一把就攥住了季春花的小胖手。
遂一愣,浓密乌黑的眉心深蹙:“你他娘的是冰坨子?”
“冰叭儿凉啊你。”
他骂骂咧咧又极其自然的把季春花的手结结实实地裹住了。
掌心粗糙的茧,灼热的温度令季春花瞬间头皮发麻。
她抿紧唇,乌睫颤了颤。
却没挣开,由着他牵着自己顺着黑乎乎的小土道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以后,季春花忽然跟蚊子叫似的讷讷道:“段虎同志,”
“谢谢你。”
“滚边儿拉去。”段虎嘬了嘬牙花子,大长腿咔咔往前迈,“甭跟老子整矫情吧啦的这一套。”
“你往后是我娘们儿,一家子,懂么?”
“... ...嗯。”季春花低着头,声音软绵绵地回应。
段虎心上又开始发痒,掌心里攥着那只小手微弱的动作又惹得他更痒。
他觉得难受,可又不想撒开。
于是顶着红意并不明显的黝黑脸庞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赶紧把那啥同志给老子去了。”
“听着不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