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五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大步流星地来到漠风锻坊门前,为首的王虎一巴掌将堵在门口的两名顾客推倒在地。
他们根本不顾地上人的死活,径直闯入铁铺内。
而郑老头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埋头锻打着砧子上的器具。
“哟,又是你们几个?得罪我倒也罢了,但得罪我的客户……似乎不太妥当吧?”郑老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锻造,缓缓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一抹轻笑,目光如炬地看向王虎一行人。
尽管郑老头在笑,但在王虎眼中,这笑容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悚。
那感觉就像是面对着一个深邃不见底的深渊,而自己则如同一只在悬崖边缘挣扎的蝼蚁,渺小而无助。
即便是面对副堂主甚至堂主时,他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
“少废话!我们副堂主要见你,乖乖跟我们走,还能少挨一顿打!”一名脸色阴鸷的年轻手下恶狠狠地威胁道。
“哦?”
郑老头微微挑眉,神色依旧平静如水:“我不认识你们什么副堂主,更谈不上交情。老头我还有一堆活要干,你们还是请回吧。”
面对几人的嚣张气焰,郑老头始终保持着铁铺掌柜应有的隐忍与风度,这让王虎心中更加摸不清他的底细,不敢贸然行动。
然而,王虎身后的几个年轻愣头青可不管这些。
见状,王虎立刻向四个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动手。
那名面色阴厉的年轻人顿时举起手中的铁棒,咆哮道:“乖乖跟我们走,还能保住你的铁铺!若敢反抗,老子今天就让你漠风锻坊消失在这南城!”
“呵。”郑老头简直被这几个年轻人的狂妄给逗笑了。
他深知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不是装孙子或者花钱就能解决的。
于是,他也不再打算继续隐忍下去。
他拉过一条木板凳,悠闲地坐在门口,随手从桌案上拿起一把锻造得精致无比的朴刀,轻轻靠在门上。
接着,他取出烟袋,点燃后翘起二郎腿,开始悠闲地抽了起来。
此刻,漠风锻坊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他们特意留出足够的空间,生怕被这场纷争波及到自己。
郑老头的这一系列反常举动,简直让五名大汉和在场的吃瓜群众们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要干嘛?他们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王虎的四名手下在看到郑老头拿起朴刀的那一刻,顿时变得犹豫起来,纷纷看向老大王虎。
“郑兴大,难道你要与我朱雀堂为敌不成?”王虎试图用朱雀堂的名头来吓唬对方,让对方放弃反抗的念头。
“不敢,我也没那本事。”郑老头淡淡地回应道,“但你们说把我带走就带走,总得有个说法吧。”
说完,他将烟袋在木凳腿上磕了几下,填上新的烟丝,再次点燃。
“这……”王虎一时语塞,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从道理上来讲,他们还真没有什么理由把他带回朱雀堂。
但手下们可不管这些,其中一人急不可耐地喊道:“我副堂主夫人的弟弟赵峰那一晚被人暗害,据我们所查,你漠风锻坊嫌疑最大!”
郑老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说赵峰,他可是把整个南城的百姓都得罪了个遍。他被人杀了,你们就怀疑我这个老头?你有证据吗?”
“……”王虎一时无言以对。
“没证据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郑老头语气坚定,“再说,这也不该你们白帮管吧?查案是衙门的事,不是吗?”
面色阴厉的大汉冷哼一声:“你再敢啰嗦一句,老子砸了你的铺子!得罪我白帮,你还能活?”
郑老头抽了一口烟袋,风轻云淡地说道:“呵,我的铺子开了十几年了,还从未被人砸过。你们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我得把丑话说到前头。”
“什么?”王虎等人心中一紧。
“谁动手砸了我的铺子,我得砍掉他一只手。”郑老头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威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