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识相的就赶紧让开,否则连你一块儿就地正法!”阮坤手持衙刀,刀锋直指沈风,语气冰冷如霜。
“妄想!”沈风双手紧握刀柄,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作为郑老头的徒弟,他深知即便力量悬殊,也要勇敢地站出来保护家人。
这是他的底线,哪怕拼上性命,也绝不能让亲人或朋友受到一丝伤害。
“哼,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阮坤的眼神骤然凌厉,身形宛如一只灵活的灵猴。一个跨步便来到沈风面前,单手持刀,狠狠劈向沈风的面门。
“好快!”沈风心中一惊,条件反射地双手握刀向上格挡。
“钪!”衙刀与衙刀相撞,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铿锵声,火星四溅。
阮坤这一刀蕴含着必杀之意,力量之大,让沈风如同被野象撞击了一下,后背狠狠地撞在墙壁上。
沈风体内血气翻腾,虎口震裂,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两人的修为差距显而易见,昨晚才刚刚踏入淬体之境的沈风,又如何能与修炼了几十年的阮坤相提并论?
然而,这一击也让沈风摸清了阮坤的底细,淬体高阶武夫,与自己的境界虽在同一层面,但底蕴却差对方太远太远。
“淬体境初阶?没想到你小子也突破了,那就更不能留你了。”
阮坤的杀意愈发浓烈,只要沈风违抗了大玄律法,他便能顺理成章地借法杀人,同时也能给朱雀堂一个交代。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挡下我这一刀,受死吧!”
阮坤再次挥刀砍来,其速度比上次更快,而已经受伤的沈风根本无法抵挡这第二次攻势。
沈风猛地一咬牙,左袖中滑落出一柄飞刀,紧紧握在手中,正准备射爆阮坤的眼睛的一刹那。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师父?”
可惜,若非郑老头出手阻止,以他此刻与阮坤的距离,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射中阮坤的要害。
即便不能一击毙命,也能在对方吃痛之际,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论刀法或实力,沈风自知不如阮坤;但若论起暗算人的手段,沈风至今还未曾遇到过对手。
不过沈风心里也很清楚,一旦这样做了,就会立刻将刺杀赵峰的证据暴露在众人面前。
但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沈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郑兴大,放开我!”
在阮坤的刀快要落在沈风身上时,郑兴大瞬间出手,一把抓住了阮坤握刀的手腕。
阮坤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手腕被铁钳牢牢夹住了一般,即便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动弹分毫。
郑老头笑骂道:“你这鳖孙,老的欺负不了,就会欺负小的。要不咱俩出去练练?”
“啊,啊!”郑老头手上加力,如同火钳一般狠狠地夹住了阮坤的手腕。
阮坤痛得满头大汗,整张脸都憋成了酱紫色,痛苦不堪。
“咣啷!”在郑老头愈发强劲的钳制下,阮坤握刀的右手终于无法承受,衙刀脱手掉落在地。
“阮头?郑兴大,快放开我家大人!”阮坤的手下们不敢上前解救,只能在一旁以言语威胁。
但郑老头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直到阮坤痛得弯下腰半跪在地,他才松开了手。
“你欺我徒儿,若不是看在你身上这身皮的份上,我非得剁你一只手不可。”郑老头冷哼一声。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在众人耳畔炸响,那半跪着的阮坤被郑老头一巴掌扇倒在地,两颗牙齿应声而落,半边脸颊迅速肿胀,犹如猪头一般。
昔日里在南城威风凛凛的捕快,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半点威严与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