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南城西坊之后,沈风与牧石穿梭在曲折蜿蜒的街巷之间,夜色如墨,路上除了偶尔掠过的几个行人外,再无其他动静。
“牧石,那些失踪的青壮年男子究竟是如何被掳走的?衙门可有查出什么线索?”沈风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牧石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将所知的情况如实相告:“目前尚未发现具体线索,不过曾有一位老妇自称目睹了案发经过,但真假难辨。”
“哦?快说说具体情况。”沈风的兴趣被勾了起来。
“那是一个月前的夜晚……”牧石缓缓开口,将那段离奇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时,凶手还未将魔爪伸向本地人,南城尚能见到一些外地客和乞丐的身影。
某夜三更时分,一位老妇步履蹒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在途经一条寂静的小巷时,对面似乎有个人影从对面走来。
由于那晚没有月光,整条巷子都被黑暗所笼罩,可见度极低。
随着两人越来越近,老妇依稀辨认出对面的人影是一位身着青衣布衫的年轻男子。
乍一听来,这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当时整条巷子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谁走在大街上还不碰到个人?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之际,那名正常行走的男子却突然像软面条一样倒在地上,紧接着竟凭空消失了!
老妇目睹这恐怖一幕,尖叫一声,转身逃离。
但老妇年老体弱,受惊之下跌跌撞撞,没跑几步就崴伤了脚。
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愈发清晰,老妇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正在逼近自己,只能趴在地上大喊救命。
幸运的是,在老妇绝望之际,正在附近夜巡的衙役们闻声赶来,这才让老妇幸免于难。
听完牧石的描述后,沈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这也太诡异了吧,那老妇可曾看到凶手的模样?”
牧石摇了摇头:“未曾看到。老妇坚称是鬼怪作祟,除了那名失踪的男子外,她并未见过第三个人。”
“那衙役们是如何判定的?”沈风继续追问。
牧石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下:“他们认定老妇是这里有问题,无中生有,自己吓自己。”
“然后呢?”沈风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第二日韩头在得知消息后,还特意去找过那位老妇。”牧石补充道。
“韩头怎么说?”沈风问道。
牧石叹了口气:“唉,可恨啊!韩头去问询时,老妇又突然改口,说那晚什么也没发生过,是自己胆子太小产生了幻觉。”
沈风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愤慨:“这……如此重要的目击证人,竟然就这样草草了事?”
牧石冷笑道:“是真是假,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但你要知道,这起案子发生在阮坤的地盘,韩头也是无奈啊。”
沈风听后不气反笑,突然觉得也没必要生这么大气。
这种烂事多了去了,若每次都生气,岂不是要被气死过气?没必要了。
然而,沈风心中已经将阮坤判了死刑,早晚要砍了这个狗杂碎!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走到一条小巷的中段位置。
今夜无月,四周漆黑一片,路上空无一人。
突然,一股阴风拂过二人的脸颊,牧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风突然停下脚步,牧石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直到看见沈风顿住脚步才又退了回来。
“怎么了?”牧石疑惑地问道。
“这里有杀气!”沈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杀……杀气?”牧石身体一颤,四下张望。
这条巷子静得可怕,仿佛有几双眼睛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他们的后背,如芒在背。
“沈……沈风,你可不要吓我。我……我运气一向都不错的。”牧石声音颤抖,怎么第一次来西坊夜巡就碰到这种事?
“沉住气,你怕也没用。”沈风冷静地提醒道。
“他们在哪里?”牧石紧张地问道。
“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