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高义一声令下,沈风等七人犹如猛虎下山,瞬间抽出衙刀,正欲上前将朱雀堂众人一网打尽。
然而,连波龙身后的十几位手下同样不甘示弱,腰刀出鞘,双方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
连波龙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水:“韩捕头,你无凭无据就敢擅自抓人,我倒是想问问,大玄律法中可有这一条?”
一名衙役悄悄附在韩高义耳边,低声提醒:“韩头,咱们人手不够啊,而且那连波龙可是凝气境的高手。”
“怕什么?”韩高义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朱雀堂,就算是白帮帮主亲临,我也照抓不误!”
“好大的口气!”连波龙针锋相对,眸中寒光闪烁,“韩高义,想抓我?拿出证据来!王虎又不是我儿子,他的私事我岂能事事知晓?”
韩高义被连波龙的厚颜无耻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嘿,若不是你的指使,他王虎岂敢刺杀朝廷公差?”
连波龙故作无辜,耸了耸肩:“此事与我何干?我还纳闷呢,他何时与漠风锻坊结了怨,又与沈风不死不休?这些都是他的个人恩怨,我可从未听他说过。”
众衙役听后,心中那叫一个憋屈,明明事情再清楚不过,却因对方人多势众,一时竟无人敢轻举妄动。
这时,沈风突然开口,声音冷静而坚定:“连副堂主,王虎昨夜被我制服后,他曾亲口供述是你连波龙指使的。”
连波龙不屑地哼了一声,低头瞥了眼脚下的尸体,冷笑道:“一个死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
韩高义不想再与连波龙诡辩,拔出衙刀,横指连波龙等人,怒喝道:“难道你们想造反吗?”
“造反?”
连波龙的手下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点吧?明明是你们南城衙役先无理取闹,怎么就成了我们造反?
连波龙嗤笑一声,似乎对这种栽赃陷害已经见怪不怪:“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韩高义,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带走我们?”
“你朱雀堂这是要公然对抗朝廷了?”韩高义语气严厉,试图给连波龙施加压力。
“不敢不敢,”连波龙故作惶恐,随即话锋一转,“我们都是大玄国的子民,按时交税,遵纪守法,理应受到大玄律法的保护才是。”
“强词夺理!”韩高义怒喝一声,“全都给我抓回衙门去!若你们无罪,康大人自会还你们清白!”
众衙役仗着朝廷的威势,手持衙刀,一步步逼近连波龙等人。
“放下兵刃!都给我趴在地上!”衙役宋满大声喝斥,试图震慑对方。
然而,连波龙的手下们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个个持刀向前,双方的距离已不足一丈,一场血战即将爆发。
连波龙向前迈出一步,目光中满是不屑,看着韩高义道:“韩捕头,这两年你的功夫可有长进?若想练练手,本堂主随时奉陪!”
在场众人皆知,韩高义不过是个淬体境高阶武夫,年过四十,想要突破凝气境已是难上加难。
而连波龙则正值壮年,三年前便已踏入凝气境,成为真正的武者。
淬体武夫对上凝气武者,无异于以卵击石,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
然而,面对连波龙的挑衅,韩高义脸上却并无惧色,反而笑道:“好呀好呀,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拦得住我!”
连波龙淡漠如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可以试试,不如本堂主让你一只手如何?”
“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拍手声从大门口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
“康大人?”
“康明?!”
南城衙司的司主康明,身着一袭翠绿官袍,身后紧跟着六名气势汹汹的衙役,大步流星地跨进了朱雀堂的大门。
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连波龙,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连副堂主,你的威风可真是不小啊。”
连波龙见状,眸子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没想到这件小事竟然惊动了康司主大驾,难道康大人也认为此事是我连波龙所为?”
“废话少说!”康明怒喝一声,声音如雷鸣般在堂内回荡,“你朱雀堂胆敢派人刺杀朝廷公差,若不严惩,我南城衙司的颜面何在?我大玄皇朝的律法又何在?”
连波龙故作无辜地反问:“难道康大人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了?”
康明冷哼一声:“证据?此事与你朱雀堂脱不了干系!若你们无罪,本司主自会还你们清白。但现在,全都给我带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