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是下地狱的生物们全员自带的特殊观感?
对于阿拉斯托意味深长的目光,你毫不在乎地看回去。
可越是盯着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罪人领主看,你便愈发觉得眼前的广播恶魔让你联想到一个诡谲瑰丽的夜晚。
也许是老式收音机被人搁置在精致的茶桌之上,破旧的白色纱帘被月与风撕咬。
一支柔弱的红玫瑰可怜兮兮地插在干涸的花瓶里,可那摇摇欲坠的花瓣却凶猛至极,啖肉饮血。
也许是枯枝交错猛兽横行的森林,狼王死于一只野鹿,看似草食动物的眼睛却会在夜晚发出红色的幽光,你几乎能够嗅到腐败植物被鹿蹄践踏出汁液的气味。
你没有对他展现出足够的善意,但你仍旧欣赏他的危险与美丽。
“那我是不是该说能够取悦到亲爱的广播恶魔是我的荣幸?”
你撑着脑袋用了阿拉斯托最常对你说的话,而后,全无避讳地用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继续与他对视。
因为觉得有趣,所以你冲他露出一个很淡的笑。
虽然阿拉斯托不是你的菜,但是谁会不喜欢聪明人呢?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以后明面上的同伴。
哪怕眼前这位神秘的罪人领主必然藏了些什么东西,但你并不在意他对所有人的隐瞒,毕竟你也一样。
“……”
你依然不知道此时此刻沉默的广播恶魔在想什么,但你发现阿拉斯托的笑容一时竟咧得更大了些。
显而易见的杂音从他的麦克风以及喉中传出,意味不明。
“来日方长,亲爱的。”
擅长留白的猩红罪人用尾音上挑的“哼”做了结尾,他身后实质化的狰狞黑影融化般在他脚底散开。
阿拉斯托突然一改先前的戏谑疏离,哈哈大笑着用手里的麦克风敲了敲你的脑袋。
在你露出不快的表情之前,他转身走向夏莉和满脸警惕的维姬,只给你留下一个多少有些单薄却风度翩翩的背影。
对于阿拉斯托没头没尾的发言,你不明所以。
你对这位神秘的广播恶魔做不出评价,只得下意识晃了晃自己的尾巴。
而也就在你觉得自己差不多能上楼了的时候,刚刚一直另一边和夏莉她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安吉尔却突然凑到你跟前,神秘兮兮地问你。
“我说,*冷淡小姐,你不会对这位怪声怪气的家伙*起了吧?”
……
……
只凭安吉尔一句话就拥有了今晚噩梦素材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