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现在明白。”
“实践才是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有些好笑的双手抱臂,身后的尾巴在空中妖妖娆娆的弯着。
女魔侧着头凝视眼前终于肯听自己说话了的罪人领主,意味不明的沉声道:
“但是当沉默足够强大,哪怕不发出声音,也能震耳欲聋。”
“是不是?”
龙女看着他笑。
“先生,我时常觉得无聊。”
“在人生下来并具有自己的意识形态后,几乎一生都在给一切分三六九等。”
“当然。”
“种族中也会有一些头脑不清醒的存在站在高处,天真而傲慢的认为众生平等,殊不知自己说众生平等的时候自己也踩死过几只蚂蚁,在工作的同时挤压了生命的生存空间。”
“有人既苛责自己的同类不像自己这般对生命‘敬重’,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过是作为强者在逞一时口舌之快。”
说着,你一步一步靠近自己面前的阿拉斯托,然后,突然毫无预兆地冲他纤细的、被红色领子覆盖的脖颈伸出了手。
但是在即将碰触到广播恶魔前,在他发出不快的警告前……
龙女被黑色鳞片覆盖的爪尖,却突然一改路线,转而暧昧地勾起了魔鬼红色的发尾。
鹿儿漂亮的红发,从龙的指尖零零落落的垂坠下去。
神情不悦的罪人领主皱着眉头,看向眼前性情难言的小辈。
温迪戈的脚底重重狠碾了几下从废墟中逃窜而出的沙砾,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至少此刻的■■■,看上去并不在乎温迪戈怎么想。
“先生,你不觉得这还挺有趣的吗?”
“三六九等和众生平等都是为上位者准备的。”
“因为它们都是规则。”
“……而只有绝对的强者,才有制造规则的资格。”
你收回自己的手,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墙上,抬起头,罕见的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实际比你矮了半个头的老绅士。
你的指腹还残留着对方发丝的质感。
“偶尔看看自认为打破了规则的生命在巨大的囹圄中挣扎,发生各种各样关于爱和恨的故事最终会成为你的娱乐项目之一。”
“但是当你足够强大,你却也能够体会到那种感觉吧。”
你抖了抖耳朵,满意的看着阿拉斯托有些僵硬的笑脸。
“他人的情绪,所作所为在你眼中一览无遗。”
“于是不论是诋毁还是赞美在你眼中都毫无意义,就连分三六九等,也只是娱乐的一种而已。”
“地狱之中,恶者模拟恶者。”
“就像大自然中相互模仿的毒虫,进行着原始的缪氏拟态。”
“可谁又能责备他们呢?大家都是生命。”
“只是在你的同族眼中,你活的过分丑陋,且谋害了他们的生命安全……”
“我有时觉得,人生中没有太多的善恶,大多数只是输赢、理性的抉择以及伪装的更加合理的厮杀罢了。”
话毕,你垂下头,卷起一缕自己的头发,勾在指尖把玩起来。
“……”
“真是令人惊讶,小姐今天一天说的话,怕是比我见到你后你说的所有话加起来还要多了。”
见你没了动静,阿拉斯托才慢悠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