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知舟的脸色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有不正常的潮红,嘴角流下的鲜血像一条红色的小溪,后背已经完全被枷锁刺入,白色的囚服已经被鲜血彻底染红,像一朵盛开的红色花朵。那头恶虎用爪子刨已经刺瞎的眼睛,口中传来低沉的吼声,像闷雷一样在空气中回荡。王知舟将长枪捡起,李崇然猛然间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是张喜旁边的侍卫刚才扔出的匕首,张喜惊叫一声连忙跑到禁军身后,禁军将侍卫团团围住,就听侍卫喊道:“大将军,属下先行一步,大将军保重!”说完,侍卫撞向其中一个禁军,长枪贯穿侍卫腹部,侍卫口吐鲜血,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慢慢倒了下去。
王知舟见状悲痛欲绝,恶虎仿佛嗅到一丝机会,像离弦的箭一般飞扑上来。只见王知舟一个铁马桥,让恶虎扑空的同时手中的长枪划破恶虎的肚皮,鲜血四溅,恶虎扑到地上刚要再发力就感觉四肢无力,内脏散落一地,晃悠一会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李崇然看见眼前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真是一群废物!你们这些无用之人,简直就是饭桶!曹轩!你还不赶快把王知舟给我杀了!”曹轩听到李崇然的命令后,立刻让禁军列好阵形,缓缓地向着牢笼靠近。此时,文武百官们惊恐万分,犹如惊弓之鸟般四散逃窜,场面混乱不堪,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王知舟看到这种情况,毫不犹豫地用长枪将笼门轰开。随着一阵烟雾飘散开来,众人定睛一看,发现王知舟浑身浴血,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的鲜血,哪些又是恶虎身上的血迹。
随着王知舟的出现,众人立刻如临大敌。他的眼神冷冽,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他手持一把锋利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直指着李崇然。
看到这一幕,曹轩立刻脸色大变。他知道王知舟的实力非常强大,如果不及时阻止,可能会对皇帝造成巨大的威胁。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挥,试图挡住王知舟的攻击。
然而,王知舟的身手极为敏捷,他轻松地躲过了曹轩的一击,并迅速反击。他的长枪如同一条毒蛇一般,狠狠地刺向曹轩的胸口。
曹轩连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王知舟的长枪击中。他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向后飞去,重重地跌落在人群之中。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挣扎着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的禁军大喊道:“给我上!”
听到曹轩的命令,身后的禁军们纷纷拔出武器,向着王知舟冲去。他们人数众多,气势汹汹,似乎想要用数量优势压制住王知舟。
面对汹涌而来的禁军,王知舟没有丝毫畏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手中的长枪舞动得更快更猛。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劲风,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李崇然看到王知舟手中的长枪挥舞起来,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注意到每一次长枪的挥动,王知舟的脸色都会变得更差一些。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知舟的脸色愈发苍白,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李崇然目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开始仔细观察起王知舟来。很快,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王知舟背后的枷锁竟然已经深深陷入了他的身体之中,甚至已经伤到了内脏!显然,这是他在与恶虎搏斗时留下的伤势。
李崇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观察力和决断力,他立刻明白了王知舟此时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令让周围的禁军将王知舟团团围住,试图将他困在其中。
“给我把他围起来!”李崇然大声喊道。
禁军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手持兵器,小心翼翼地向王知舟靠拢。而王知舟则紧紧握着长枪,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敌人。尽管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丝毫未减。
王知舟自然明白他们想要做什么,但在被包围之前,他毫不犹豫地一枪刺向面前的禁军士兵。这一枪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闪电般迅猛,瞬间将那名禁军刺穿。
随后,王知舟身形如游龙般灵活,迅速靠近李崇然。李崇然惊恐万分,连连向后退缩,试图远离王知舟。然而,王知舟的速度更快,眨眼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在李崇然身边的张喜用身躯死死挡住李崇然。
此刻,王知舟手中的长枪枪头已经在先前的激烈战斗中破碎不堪,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锐利。他紧紧地盯着李崇然,眼中闪烁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光芒。
最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等你下来。"说完这句话后,王知舟闭上了眼睛,身体也随之失去了生机,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张喜浑身颤抖着,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但他还是努力支撑着身体,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慢慢地探向王知舟的鼻息处。手指轻轻触碰后,他感觉到了一片寂静和冰冷。确认了王知舟已经停止呼吸,张喜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神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文武百官们各自展现出不同的神态。有些人悲愤交加,眼中闪烁着泪光;而另一些人则显得无奈和叹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王希,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大哥在面前死去,内心的痛苦和纠结难以言表。
就在这时,李崇然大怒,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杀意,命令身边的侍卫将王知舟的尸首碎尸万段。然而,正当他说完这句话时,户部尚书苏林挺身而出,他的目光坚定且毫不畏惧。苏林指着李崇然大声斥责道:“你这个昏君,竟然残害忠良,对大周的社稷不闻不问!才当皇帝短短几年时间,却大兴土木,徭役繁重,使得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李崇然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竟敢当面指责他的苏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拍着手,嘲讽地说道:“朕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样的胆量啊,难道你就不怕我诛你九族吗?”
面对李崇然的威胁,苏林毫无惧色,他挺直身子,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有本事就诛我十族吧!”
李崇然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咬牙切齿地回应道:“好!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朕就成全你,诛你十族!”
苏林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庄重。他盯着李崇然,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你我相识多年,如果你想要诛我十族,那就先自绝于天下吧!”
李崇然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整个大殿里回荡着,充满了嘲讽和得意。他看着苏林,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说道:“苏爱卿啊,你可真是太天真了!朕乃九五之尊,君临天下,世间最为尊贵之人。又怎会因为与你这小小臣子有过交情,就轻易地自绝于此呢?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猛地一挥手,冷酷无情地命令道:“来人啊,将苏林这个乱臣贼子给我拖出去斩首示众!至于他的家人,所有男丁一律充军边疆,女眷则全部贬入奴籍,永无翻身之日!”话音刚落,一群禁军士兵迅速冲进大殿,粗暴地将苏林拖出殿外。
被拖出殿外的苏林依旧毫不畏惧,口中不断痛斥着李崇然,称其为狗皇帝、昏君。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紧接着,一名禁军士兵提着苏林的首级返回大殿。鲜血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猩红的血花。
面对这血腥的一幕,大殿之上的百官们吓得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人再敢站出来替苏林求情。他们纷纷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对这位皇帝充满了恐惧和敬畏。李崇然看着此时的场景对着张喜说去诏罪殿,张喜即刻喊道摆驾诏罪殿。
与此同时,在诏罪殿——大周朝的冷宫之中,赵德正拼命地朝着王嫣所在的宫殿飞奔而去。他心急如焚,额头上挂满了汗水,脸上满是焦虑和担忧之色。
赵德轻轻推开门,却看见王嫣正将绩儿哄睡,并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赵德面前。赵德惊恐万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连摆手拒绝。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禁军的呼喊声。王嫣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塞进赵德手中,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赵德怀中撞去。她缓缓倒地,临死前,用微弱的声音对赵德说:“劳烦弟弟,多多照顾绩儿。”话音未落,她便已了无生气。
几乎同时,李崇然推开房门,目睹眼前一幕——死去的王嫣和手持匕首的赵德。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道:“真是朕的好奴才,这时候就知道朕在想什么。”
紧接着,卧房内传出李绩稚嫩的呼喊声:“娘亲!娘亲!”李崇然大步走进卧房,一把将李绩抓起,狠狠地摔在王嫣冰冷的尸体前。李绩感到后背一阵剧痛,双腿瞬间失去知觉。他哭喊着:“娘亲!绩儿背后好痛……腿没感觉了……”
李崇然看着眼前的惨状,放肆大笑起来,然后转身离去。
不多时,李绩被噩梦惊醒,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还在翼州,还在家中,只是不知为何,他总是会做这个梦。他缓缓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试图摆脱梦境带来的疲惫感。他知道这个梦已经困扰他很久了,梦中的自己还是那么孤苦无助。
就在这时,原本在客厅茶桌上酣然入睡的苏巧儿,听到动静后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道:“少爷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李绩默默地点了点头,苏巧儿见状,赶紧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李绩的被子重新盖好,并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温柔地哄他再次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