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左手握住刀柄,身体微微下沉,脚步快速移动,如疾风般冲向女子。当他接近女子时,左手迅速将佩刀拔出,刀刃闪烁着寒光,由下至上猛力劈砍而出。这一击迅猛有力,带着凌厉的气势。
女子大吃一惊,她试图侧身闪躲,但还是被刀尖划破了肩膀,鲜血顿时渗出。她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从腰间掏出一个香囊,用力地砸向张嗣远。
香囊破裂,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同时产生大量烟雾。张嗣远见状,立刻捂住口鼻,避免吸入烟雾。然而,就在这阵烟雾中,女子趁机跳墙而逃,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嗣远四处寻找女子的踪迹,但一无所获。
张嗣远见此情形收起佩刀,快步走向小五并将其扶起。接着,他伸手掐住小五的人中穴。不久后,小五缓缓苏醒过来,嘴里喃喃道:“头……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那个女人去哪儿了?”
张嗣远没好气地回答说:“你中了断魂软筋散,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恢复。至于那个贼人,她已经跑了,但她肩膀受了伤,应该不会跑得太远。我们先回衙门,然后让兄弟们在附近仔细搜索一下。”说完,张嗣远把小五扛到自己的肩膀上,两人一同朝着衙门走去。
“弟兄们搜查仔细了!”小五喊道,他站在街道中央,大声指挥着手下的捕快们。只见街道上到处都是捕快,他们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从后墙翻进院子。
此时,张嗣远来到当时打斗的巷口,他顺着血迹看到了当时女子翻墙的地方。一个闪身翻上墙头,小心翼翼地朝里看去。他看到后院摆满了大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这些宝物都被随意摆放,似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
张嗣远心中一动,他想了一下,觉得这里很可能就是这条街的杂货铺。他从墙上跳下来,决定从杂货铺的正门进去,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
张嗣远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杂货铺门前,小五见他走向杂货铺紧跟其后。张嗣远停下脚步,伸出手指指向杂货铺,小五立刻心领神会,快步上前敲响了杂货店的大门。然而,敲门声持续了很久,杂货铺的门才缓缓打开。
一名伙计从店里走了出来,小五正准备开口询问,却见伙计迅速关上门,径直朝张嗣远走来。伙计走到张嗣远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将手伸进袖袋里,取出一张字条。他双手捧着字条递到张嗣远面前,低声说道:“张捕头,这是我家掌柜的让我给您送来的信,说是您看后自然明白。”
张嗣远满脸狐疑地接过字条,小心翼翼地摊开。当他看到字条上的内容时,嘴角不禁微微翘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他转头对小五说道:“走吧,这里一时半会儿也搜查不到什么线索,让弟兄们先休息一下吧。”说完,他将字条收进怀中,转身离开了杂货铺,小五见状急忙跟上。
走在路上,小五充满疑惑地看向张嗣远问道:“头,我们就这样不查了吗?那个杂货铺看起来很可疑啊!”
张嗣远一边走着一边回答道:“翼州城内最没有嫌疑的地方就是这个杂货铺,如果遇到了连我都无法应对的危险情况,你可以来这里求救。记住了吗?”小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时,杂货铺内,那名伙计正对着怀安恭敬地行礼,并报告说:“掌柜的,信已经交给张捕头了,他看过之后便带人离开了。”
怀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掌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些碎银放在桌上,说道:“做得很好,这些是赏给你的茶水钱。”伙计高兴地接过银子,向怀安道谢后,接着在杂货铺中干起了活。
怀安左手拿着着一壶茶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货架旁拿起一盏烛台,步伐稳健地走向后院。他轻轻推开门,进入了一间狭小的房间。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光线昏暗,怀安走进去将茶壶跟烛台放下,从怀中取出打火石将蜡烛点亮。
怀安走到墙边,目光落在被铁链锁住的女子身上。她静静地靠在墙上,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昏厥过去。怀安靠近女子。他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物,打开瓶盖后,将瓶口凑近女子的鼻子下方,轻轻晃了晃。
瞬间,女子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后猛地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和警觉,紧紧盯着眼前的怀安。
怀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慢慢地坐在桌子上。他悠然自得地从桌上拿起那壶茶,轻轻揭开盖子,让茶香四溢。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怀安对着壶嘴慢慢喝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急于开口说话,仿佛时间凝固在了这一刻。女子冷静地观察着四周,试图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她发现这个房间里没有窗户,不透光,无法分辨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唯一能提供一点光亮的,只有桌上微弱的烛光,但这点光亮远远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突然女子发出一声轻咳,怀安眯着眼睛并未理会。他只是拿着茶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茶香。
很快一盏茶喝完了,怀安晃了晃茶壶,发现已经空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从桌上下来,走到女子面前。
怀安看着女子,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轻声问道:“不想说话?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耗着。我就不在这陪你了,对了在你身上搜出来的散元丹还挺好用,宫里人吧?是不是还想等我出去以后用内劲把锁链破开?”
此时,女子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异常,她试图调动内力,但却毫无反应。她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怒意与震惊,她盯着怀安,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刺穿。
怀安见状,不禁笑了起来,他看着女子,调侃道:“别这么瞪着我,姑娘家不学好学人翻墙头,还带着兵刃,你的伤帮你包好了,咱们有的是时间。这盏烛火我就拿走了,反正这房间也用不着。”说着,他拿起烛台跟茶壶,转身离开了房间,一瞬间房间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