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棍拿在手里,不轻不重,刚好趁手。
李绩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回想起尉迟父子每天练武的场景,那些动作和招式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随着回忆,他的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手中的长棍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舞动着。
长棍划过空气发出呜呜声。李绩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毫无生硬之感。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似乎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尉迟战静静地看着李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知道,李绩这是在模仿他们父子俩的动作,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恢复自己的体力和技能。
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长棍挥动时发出的声响。李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受着力量逐渐回归的喜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色微白,额头微微冒汗。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长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就在此时,忽然间,一道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少爷如此盲目练习,极易出现问题啊!幸好目前还只是有形无意,倘若再进一步,恐怕就要惹出大祸端。”
李绩闻声连忙转过头去,只见尉迟敬德正拄着一根拐杖稳稳地站立在尉迟战身旁。
李绩赶忙开口问道:“那么,这棍法到底应当如何修炼才合适呢?”
尉迟敬德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套棍法乃是我们武安军中的基础招式,但想要将其练好,必须要配合相应的内功心法一同修炼才行。否则,很容易导致气血供应不足,进而损伤自身根基。唉,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少爷您能从小就开始练习,日后必定会成为一名威风凛凛的猛将,将来开疆拓土、建功立业自然也是不在话下呀。”言罢,尉迟敬德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李绩眉头微皱,紧接着又追问道:“可是武安军招兵时,不都像我这般年龄才入伍吗?为何偏偏我就不能练习呢?”
尉迟敬德听完之后,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您所说的那种情况,通常是针对普通士兵的入伍标准而言。然而老夫所提及的,则是武安军的核心力量所在,包括亲卫营、骁骑营等等。此外,还有一支连老夫都不清楚它的营号叫什么,只晓得这营里人人皆是六品高手,至于人数也尚未得知自武安军建立也就只有率领这支营的统领以及大将军知道。”
接着,他缓了缓神,继续说道:“这三营啊,那可是咱们武安军的精锐!他们自小就开始接受严格的训练,个个身手不凡。尤其是那不知名的营,更是实力超群,相传人均都有七品的修为,而另外两营虽然稍逊一筹,但人均也能达到八品之境。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就是我们武安军能够屹立不倒、声名远扬的最大依仗所在。”
李绩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一丝羡慕和无奈。待那人说完后,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将手中紧握的棍子递到了尉迟战的面前。
尉迟敬德见此情景,连忙开口安慰道:“少爷您也不必如此气馁嘛。就算不选择走武夫这条路,不是还有练气这条路,万一少爷练气天赋非凡呢?”
李绩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尉迟敬德的话,但眼神中依然难掩失落之色,轻声说道:“唉……可惜练气之道可遇而不可求。”
就在此时,只见那温婉可人的苏巧儿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少爷,要不您先歇息片刻吧?瞧您这满头大汗的样子。”话音未落,她便莲步轻移,缓缓地走上前去。与此同时,她还伸手入怀,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来。只见她微微踮起脚尖,动作轻柔而细致,小心翼翼地为李绩轻轻擦拭着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
李绩见状,微微颔首,表示应允。于是乎,苏巧儿便一边用手搀扶着他,一边引导着他走向不远处放置在一侧的椅子,并让他安稳落座。
待李绩坐定之后,那尉迟父子二人也不含糊,径直朝着院子里摆放着各式兵器的架子走去。紧接着,他们从中各自取出自己平日里惯用的长棍,而后便开始了每日必不可少的常规对练。
这边厢,李绩静静地坐在椅子之上,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眼前正在激烈切磋武艺的尉迟父子。他的眼神时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时而又流露出赞赏之意,仿佛心中正思忖着什么重要之事一般,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当李绩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时,尉迟父子之间那精彩绝伦的对练已然结束。只见尉迟战稳稳地站在院子中央,扎起标准而又扎实的马步。此刻,烈日高悬于天空之上,光芒万丈,毫不吝啬地洒向大地。
阳光映照在尉迟战那古铜色的肌肤上,竟然神奇地泛起一层如同金属般耀眼的光泽。远远望去,他仿佛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举世无双、锐不可当的神兵利器!
尉迟敬德面带微笑,目光欣赏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李绩,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少爷啊,从今往后,战儿可就得托付给您啦。”话音刚落,他便恭恭敬敬地对着李绩行了一礼。
李绩见此情形,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拖住尉迟敬德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尉迟叔,您尽管放心好了!我和尉迟大哥自幼一块儿长大,我们之间情同手足这话绝对不假!”说着,他真诚地直视着尉迟敬德的双眼,眼神中满是坚定。
尉迟敬德凝视着李绩的眼睛,仔细观察了片刻,发现他的神情真挚,丝毫没有半点虚假之意,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先去厨房瞧瞧,看看小澈今天准备做些啥好吃的。”说罢,他转身拄着拐杖朝着厨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报——!启禀将军,大营外辽人送过来一名老妇人。”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走进营帐,单膝跪地,对着正端坐在案几前沉思的王敬安行礼说道。
王敬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书卷,疑惑地问道:“一名老妇人?这是何意?”
侍卫赶忙回答道:“回将军,那妇人自称是那名公主的奶娘,因心中挂念公主,担忧其在此处无人照料起居,故而甘愿前来,只求能与公主关押在一起,以便悉心照顾。”
侍卫说完后,王敬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随后挥了挥手,吩咐道:“将她关在拓跋如月旁边,但切记不可离得太近,以免发生意外状况,到时候可说不清了。对了,送她过来的那伙辽人现在何处?”
侍卫连忙回道:“回将军,那群辽人把老妇人丢下之后,便策马扬鞭疾驰而去了。”
王敬安脸色一沉,厉声道:“可有派人前去追击?”
侍卫赶紧应道:“将军放心,卑职已安排人手去追击他们了。”
听到这话,王敬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侍卫去处理这些,随后重新拿起桌上的书卷,继续陷入沉思之中,侍卫见状行礼出营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