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请你去看出一场足以震撼人心的好戏呢。”怀安那满是狡黠的眼眸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动作极为粗鲁地将一粒青色丹药强硬地塞进三十四的口中,仿佛生怕对方会拒绝似的。
紧接着,他的手如铁钳般紧紧掐住三十四的下巴,用力一送,那粒丹药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没过多久,三十四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开始变得无力起来,那种虚弱感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蔓延至全身。她刚想要张嘴发出声音,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怀安。
怀安轻轻地将手指放到三十四的嘴唇上,轻声说道:“我现在不会害你,你尽管放心。”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将三十四身上那冰冷坚硬的铁链松开,三十四从上面瘫软下来。接着,他双臂一伸,将三十四抱在了怀中,缓缓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他们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关押乙十二等人的房间前。怀安停下脚步,随后,他转头对着身旁的伙计吩咐道:“把一旁的暗门打开。”那伙计闻言,立刻快步走向一旁,双手用力一推,只见那原本看似普通的墙壁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漆黑幽深的通道怀安抱着她走了进去。没过多久,两人缓缓地走到了尽头,是一间密室只见尽头处摆放着一把古朴的太师椅,它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怀安轻轻地将三十四放置在太师椅上,三十四原本惊恐的眼神此刻依旧满是不安,她紧张地盯着怀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随后,怀安转身将三十四面前的一块老旧砖块慢慢拿开,当砖块移开的那一刻,一道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紧接着,他们便能够清晰地看到乙十二他们被囚禁在对面的身影。三十四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她又快速地瞥了一眼怀安,眼中露出一丝警惕。怀安默默地注视着她的模样,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三十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接着,怀安微微低下头,将自己的头凑近三十四的耳边,轻声说道:“好好看,好好听。”说完,怀安站起身来,转身缓缓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三十四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上,脸上满是疑惑。
接着,那三十四原本正专注于周围的环境,忽然察觉到关押着乙十二等人的房间内传出一阵细微而又诡异的响声。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去,只见那怀安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卷宗,不紧不慢地走到房间的中央站定。
怀安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被粗壮铁链牢牢锁在墙壁上的三人,缓缓开口道:“当时的那份至关重要的卷宗,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皇城司给弄来。”话音刚落,那被锁住的三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突然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沉了下去。
而此时的怀安全然不顾三人的反应,自顾自地轻轻翻开那本卷宗,泛黄的纸张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一字一句地念道:“宣威十五年,甲三十四奉帝命率领乙十二,丙七,丁伍三人途径幽州,到西域,终抵精月古国,得不朽丹,终回长安,进皇城,献丹药,帝大悦,特赏四人,却不知何原因,撤赏赐,三人归。”怀安念完这段记载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那眼神如同利剑般直直地看着被锁住的三人,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随后缓缓问道:“这上面所记录的事情,是否属实?”
“一派胡言!我等三人从未有幸得见陛下之尊容,此乃无稽之谈!”乙十二猛地抬起头来,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声嘶力竭地喊道。
“是啊!简直莫名其妙,不知你究竟从何处寻来这般卷宗,竟妄图以此来污蔑我们!”丙七在一旁急忙附和着,眼中满是愤慨与不解。
怀安缓缓地转过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丁伍,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期待,说道:“他们二人都已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呢?为何一直缄默不语?难道心中真的有鬼不成?”
丁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怔怔地望着怀安手中那卷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卷宗,那上面清晰可见的标记以及威严的皇帝玺印,仿佛如同一柄重锤,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口。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滑落,浸湿了她的发丝,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可能从那戒备森严的皇城司里把这份卷宗给拿出来?这一定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对,没错!绝对是假的,绝不可能是真的!”
突然,怀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显得格外刺耳。他指着丁伍,对另外两人说道:“她离得最近,看得也最为仔细,倘若这卷宗是假的,她又为何会如此害怕?如此惊慌失措!”
“要不要我念念这上面的玺印,印的究竟是什么呢?”怀安一脸神秘地对着眼前的三人缓缓说道,那三人听闻此言后,顿时如遭雷击,汗水如同雨水般噼里啪啦地从额头滚落而下,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紧接着,怀安仿佛故意要捉弄他们一般,开始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念道:“授——命——于——天——既——寿——永——”那语调低沉而缓慢,在场的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然而,就在怀安即将念完之际,突然被乙十二猛地打断:“别说了!”
乙十二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怒火的光芒。怀安笑了, 看着乙十二,继续说道:“这还有一个私印呢,印着李……崇……”话未说完,乙十二再次暴喝一声:“别说了!”他双眼充血,不安地盯着怀安。
怀安静静地凝视着他们三人,缓缓开口道:“这房间内除了我们并无其他人,你们当初见李崇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最终只有你们三人安然归来,而当初的三十四呢?”
乙十二微微低下头,那模样仿佛是竭力想要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深埋心底,不愿再去回忆。丙七与丁伍二人亦是满脸为难之色,神情颇为尴尬。怀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紧紧地盯着他们,继续说道:“起初我得到消息,原本是盘算着寻得一个恰当的时机,然后将你们这三人从繁华的长安之地强行绑缚至此,万万未曾想到,你们竟然会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来到这翼州之地。”此时,怀安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般死死地锁定在三人身上,乙十二和丙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丁伍瞟去。
丁伍那原本就微微上扬的嘴角此刻更是泛起了一丝冰冷的冷笑,那笑容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一般,带着淡漠与不屑。
就在这一瞬间,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乙十二和丙七他们的目光始终盯着丁伍,仿佛她才是他们之间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