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恙和柳灵钰都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本想看看情况。
哪知，没多时，徐度仁瞪向柳灵钰，后者竟从哪眼睛里看出怨毒。
“呵、呵。”
徐度仁突然蹦蹦跳跳朝柳灵钰冲去。
“欸！”白无恙刚要出声提醒，就见徐度仁“嗖”地飞出窗外，接着楼下传来一声闷响。
白无恙跑到窗边，看了眼铺在地面的徐度仁，又扭头看向一旁，问，“没事吧?”
在看到徐度仁冲过来的第一时间，柳灵钰在墙边一蹬，身体晃到窗户一侧，一手迅速抓住墙上凸起，稳住身体位置，接着就看到一道硕大身影飞出来，掉下去。
“问题不大。”柳灵钰试着抹了把额头上虚汗，但抹不着，有头盔。
“你先上去吧，一楼有些危险。”白无恙道。
虽说一楼做了太高，室内窗口比室外地面高了近两米，一般来说，外面的变异人不太容易抓到人，不过出于安全考虑，白无恙也不打算让柳灵钰冒险。
柳灵钰看向楼下觉得不太安全，重新垂到窗边，开始解身上的安全扣，“接我。”
“额……你不能自己下来吗？”白无恙挠挠头，不解地问。他是知道，这个安全扣可以自由调节垂落长度，用不着人接。
闻言，柳灵钰狠狠刮了他一眼。
“行吧。”白无恙张开双臂，一脸地不情愿，“来吧，我接住你。”
柳灵钰也不客气，直接扑进他怀里。
感受着怀抱中的重量，以及防护马甲下软弹的质感，白无恙眉头微挑，问：“你多重?”
“你干嘛?”柳灵钰心生警惕，感觉这家伙要说出什么冒犯之语。
“不应该啊。”白无恙小声嘀咕，“你穿了这么多怎么好像还比海燕那丫头轻，难不成是少了什么零件?”
柳灵钰闻之色变，抬头重重往前一磕，同时从白无恙双臂之间挣脱出来，揉了揉并不是很疼的脑袋，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怨念。
“不说就不说嘛，还打人。”
嘴里嘟囔几声，白无恙无奈摇头，心里感慨人心不古，抽出螺丝刀，打算继续朝楼下走。
察觉到身后有人跟上，白无恙也没多说什么，既然人愿意来就来吧，问题不大。
除开那个堆在门口动不了的管理员，一楼还有最后一个二次变异体，像个退化的猴子，又有点像未发育完全的青蛙，蹲在墙角柜子上警惕观察着整个一楼大厅。
相较于其他几位，这一个的异变程度不算深。
此怪是市场保安大爷，与此前门口那个不同，这位擅长摸鱼，喜欢找个躺椅装睡晒太阳，有人问他问题就假装听不见，但要是给烟给水果，响应速度堪比某电脑。
“感觉用弹弓弩就能解决。”白无恙略微后退柳灵钰半步，“这次你上，我掩护你。”
“唰！”
钢珠射出，变异体先是一顿，而后迈步向右，完美避开这一击。
“再来。”
“唰唰唰！”
又是一连好几发，这异变体都好似有所预料般安然躲避。
“哟，这就不行了。”白无恙调笑道。
柳灵钰心有不服，快速清空一个弹匣，二十多发钢珠先后射出，竟都被那变异体看似迟钝实则迅速的反应避开。
白无恙笑地愈发猥琐。
“你来?”柳灵钰越看越气。
“嘿嘿，我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柳灵钰试图刺激白无恙。
“我是武装直升机。”
话是这么说，白无恙还是摆出了作战架势。
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块计时器扔过去，老保安先是歪歪头，伸手抓住计时器，一通摇晃，许是觉得没意思，又才丢掉。
而趁此机会，白无恙一发弹珠射出，正好打中其小腿，随即朝柳灵钰得意笑道：“看吧，我说这家伙很好对付吧。”
柳灵钰横眉白他一眼，架好弹弓弩，扬扬头，“你吸引他注意，我来打。”
“也行。”
不多时，老保安全身负伤，行动也没了开始那般灵敏。
解决完一楼，这栋楼里已经基本清理干净，但这反而让白无恙犯了难。
“这群家伙为什么非得望这聚集?”
看了一圈，白无恙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于是，白无恙只能把注意力放到此前黄安泰提到过的那座摆钟上。
表盘时间，两点零五分。
“嗯！”对这个时间白无恙很是熟悉，几乎每天两点钟左右游戏都会刷新，俨然已经成了他认知中的日期变更线，“巧合吗?”
由于此前的混乱，摆钟被摔在地上，外壳破损，一眼能看到里面的机械结构。
小心搬到桌上拆开一看，其中一个齿轮被粘上了不知是凝固的机油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很硬，加上结构松动，使得其中一小段在运行中可能出现打滑，导致钟表不准。
“不是机油。”闻着没有那种上头的气味。
“不是铁锈。”铁锈一摸就碎。
“不是积碳。”颗粒比碳粉粗糙。
“所以这玩意怎么能出现在钟里。”
无意间，白无恙注意到摆钟外壳被摔出一个夹层，撕开后，夹层里掉出来一个黑色信笺，从表面氧化痕迹来看，倒是有些年份了。
信笺上的蜡封缺了一小块，显然被打开过，里面装了张字条，当看到字条上的字时，白无恙只觉得一阵头疼，这居然用的是那种罕见的蛇形文字。
想要看懂这封信还得回学校去找电脑。
当时为了玩那款游戏，白无恙可不仅仅是翻译文字那么简单。
那种文字在输入法和各大翻译软件上都没录入，还是专门去扒了某著名藏书馆的文字数据库才找到这种文字的词汇对照表，还得再倒腾一遍国语翻译才能理解意思。
好在这种语言没有疑难词汇，才勉强能翻译明白。
现在文字对照表的PDF文件还在宿舍电脑。
“看来不得不回去了。”
对信件内容拍照备份，白无恙又把信放会原位，这种没有现实用处的东西，他不会带在身上，如果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完了又小心翼翼把挂钟放回原位，抹了些绿色汁液在上面，看起来不像被动过。
这会儿，管理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由于是背对屋内，白无恙并看不见真实情况，只能看到他身上的肥肉越发膨胀，并听见越来越急切的“咔咔”声。
“怎么回事?”柳灵钰急忙跑出来，先前他在处理楼内那些没死透的变异人，听到这边动静，特意过来询问。
“应该问题不大。”白无恙看起来并不在意，只是摆摆手，道，“我们再上去找找看，或许变异人聚集的秘密在其他地方。”
二楼也没什么可看的，会客室、休息室、杂物间等，翻找一圈也没啥值得关注的地方。
至于三楼则是办事处管事的办公室以及资料室。
资料室黄安泰在看，白无恙自然来到办公室。
入眼就在案头看到一尊黑色火刑架。
“这铁公鸡喜好还挺独特。”
拿手里把玩一番，挺沉，用料很扎实。
除此之外，桌面上还铺了一层隐约能看见八角星中间一颗鸡头的图纹。
“还搞神秘学。”
再接着翻，还找到一根黑红色似乎是某种杖上切下来的一段，一头大一头小的圆台，两面都刻有八角星。
“嘶～这货怕不是堕入邪教了。”
还有一个骷髅头吊坠。
至于其他就没啥可看的，都是些公司文件。
收起来，以后找人研究研究。
身旁，柳灵钰静静观察着白无恙一切动作，虽不清楚这些事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真要带着它们?”
“带着呗。”白无恙满不在乎道，“唯物主义战士不惧一切牛鬼蛇神，要真有什么东西找我，那还挺好玩的。”
又到办公室外，在那只鸡怪身上一通摸索，除了肚子上一个八角星纹身也没找到别的东西。
不多时，黄安泰从资料室出来，对二人道：“我找过了，没发现异常。”
“这就奇怪了。”即使自认为对这些家伙很了解，白无恙也无法理解他们真正所图，“算了，待会去找一套净水设备就走。”
“净水器?”黄安泰面露古怪，“我们这是五金市场，最多就是有些工程设备，没有买净水器的。”
“就我个人而言，我更想用离心蒸馏……唉，将就找找吧，实在不行去趟净水站，那边说不定有好东西。”
关于如何离开，白无恙在一开始就又了计划，从这边四楼到对面三楼固定一条绳子到时候可以坐缆绳的方式滑过去，直接跳的话太危险，他倒是可以试试，另外两人估计不行。
返回顶层，白无恙寻找合适的滑梯点，无意间注意到楼顶那台基站的红灯灭了。
“这基站怎么坏了？”白无恙问两人，他明明记得刚才都还好好的。
柳灵钰表示不知道，她一直在旁边帮忙。
黄安泰则略显拘谨，“刚才你们下去了我觉得无聊，就拿它试了下弹弓，没打几下就坏了。”
“那你这靶子可真够贵的，这玩意几十万一个，可不便宜。”这么说着，白无恙的目光在四周扫过，陷入思索。
“先走，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