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祥赶紧前去查看吕阿四,身后的随从可都是吕家自己的家仆,见此情形一拥而上保护吕祥,对面那些蛮人汉子也放下手中行李参与了打斗。
见吕阿四并无大恙,吕祥这才放心下来,将他安置在旁边。
吕阿四小声道:“少主,是阿四没用,今后阿四一定好好学武,保护少主。”
吕祥笑着拍了拍阿四的肩膀,没有说话,回头与那披发汉子对视,心想还好都没动刀,可能这已经算是一种比较文明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了吧。
只是自己这边是二十人,对面是五十余人,优势不在我啊!
披发汉子只是冷笑着,仿佛是在笑吕祥,出门怎么不多带点人,今天我就是人多,打你又能怎么着!
-----------------
听见动静,孟节急忙从湖边赶来,大叫住手!
没想到披发汉子看到孟节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居然真的招呼手下停手,吕祥见此也约束随从。
那汉子有模有样地向孟节作揖行礼,恭敬地说道:
“孟先生,没想到在此处遇见你,我正要去孟府拜访孟大王。”
孟节疑惑地看着那人,仔细回想,又看到他随从身上的木质护具,似乎终于想起来了:
“你是乌戈国人?之前随你们大王到访过家中一次。”
那人道:“在下奚泥,见过孟先生,正好,我们一起上船吧。”
听到奚泥邀他上船,孟节算是明白双方为什么打起来了,原来是为了争船,看来奚泥还不知道与他们起冲突的人是和自己一起的。
“奚泥,你手下怎么这般冲动,对面这位是永昌郡功曹之子吕祥吕保山,是我请来的客人。”
孟节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奚泥蛮横无礼,但南中蛮人又有多少讲究礼数,只好赶紧解释对方也是他的客人。
奚泥这才得知吕祥身份,稍显尴尬。
正不知如何接话,那率先动手的高个黑脸仆人不服,高声道:
“那又如何,我家大人好声令其相让船只,他却不知好歹,还让我们等。一个个都不经打,怕是连杀鸡都不敢!要是在山里见到野猪,怕是要吓得尿裤子了!赶紧回家吧!”
与其同行的人都哈哈大笑,仿佛他们就是能吓得吕祥一行尿裤子的野猪一样!
吕祥见自己的随从们个个都鼻青脸肿的,便去一一查看伤势,见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心想诸葛亮火烧藤甲兵的故事中,藤甲兵就是孟获从乌戈国请来的救兵,孟节说这奚泥是乌戈国人,看他们身上戴的木质护具还真像是藤条编制的,看来藤甲兵一说真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乌戈国人在这敏感时间来找孟获,说不定与起兵叛乱有关系,还是能不交恶就不交恶。
只是这奚泥如此嚣张,他手下还打伤阿四等家中随从,着实让吕祥生气。
奚泥见吕祥并不言语,觉得他明明吃了亏,却不敢说话,只是个软弱无能的汉人子弟,便说道:
“既然你也是孟先生的客人,那不如你先随我们乘船出发,叫你的随从在此等候下一批船,如何?”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直接打你就是给你面子,让你一人上船就是对你的尊重!
奚泥就是南中蛮人的典型代表,之所以如此嚣张,就是因为南中蛮人崇尚武力,部族之间也经常发生矛盾,今天奚泥仗着人多势众,更是不将吕祥放在眼里。
看来得让这奚泥吃点苦头,从警二十几年,当了十年的卧底,不锻炼成特种兵一般的战斗素质,敢去卧底吗,不身经百战,能卧得下去吗!
吕祥心想这事不能让孟节为难,只能靠自己!
既然你不讲理,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吧!
吕祥也不废话,说道:“不行。刚才这黑厮说我们不经打,我看你们也就只敢在家杀鸡,估计连条恶犬见了都怕。这样吧,我俩刚才也都是看客,不如你我来较量一番,谁赢了谁先走。如何?”
奚泥哑然失笑,与那黑脸随从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黑脸随从笑道:“你这人真是山鸡往笼里钻,自寻死路。我们大人可是族中一等一的勇士,杀死过的猛兽吃剩下的骨头,一个山洞都放不下,你怕是连我们大人一拳都接不下!”
吕祥冷笑:“谁是山鸡,谁是凤凰,一战便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