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祥笑道:“吕祥,吕保山!永昌功曹之子。”
士徽疑惑,永昌功曹之子怎么会出现在牂牁郡,一个汉人还与蛮人混在一起,南中局势到底是什么情况?
解开士徽身上的麻绳,吕祥向士徽作揖行礼,说道:
“士先生,就此别过吧!我会让阿会喃大王送你,但是目前只能先放归五百交州兵与你同行,剩下的五千士卒,我们会分批放归,希望先生能够日日念及令公子,以保你我双方相安无事!”
士徽也没回礼,只是看着士渊那骄傲的神情,只怕儿子的性格在敌营为质的日子不好过,想要好好告诫,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得随一旁的阿会喃走出了大堂,由始至终都忘了还有一个人......
“你就是桓端方?”吕祥来到桓邻身前,上下打量这四十余岁,面庞清瘦,双眸深邃而有神的男人,没有士渊的威猛,浑身透着儒雅之气。
“正是在下!”桓邻不卑不亢。
“你可知罪?”吕祥沉声问道。
桓邻笑道:“身为谋士,为主上分忧而已。我主龙编侯,令我随军参谋,协调大军辎重运输,分析时局形势变化,建议行军作战部署,识破敌人阴谋诡计,我已尽力,何罪之有!只恨于大帐之外,与你多费口舌,让你趁乱擒拿文承兄,才落到如今境地。”
见桓邻奚落自己,吕祥也不恼怒,心想这桓邻是忠义之人,要不然历史上也不会因为劝谏士徽而被士徽活活打死,如今将他与士徽分开,实则是救他一命!
只是吕祥也不可能和桓邻说这些,那不是让桓邻觉得自己是个妥妥的神棍嘛。
罢了,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好人就够了!
吕祥一脸诚挚地说道:“桓先生,我想让先生和士公子一样,在南中待上一段时日,时机成熟之后,与士公子一同返回交趾。确如桓先生所说,此次在下实属侥幸,还望有机会能够向桓先生讨教。不知意下如何?”
桓邻低头,沉默不语。
孟获等人都看着桓邻,吕祥留下士渊是为了做人质,但留下这个文弱书生又有什么用。
金环又张口,孟获第一时间用手捂住金环的嘴,还沾上金环的口水......
兀突骨问道:“桓先生,你倒是说句话。”
桓邻沉默,转身面向大门,背对众人。
吕祥心里好笑,正直的人啊,总是拉不下面子!
“兀突骨大王,带桓先生下去好生招待。”
兀突骨起身走到桓邻面前,抬手示意,桓邻自然地跟着兀突骨走了。
吕祥松了一口气,总算搞定两个,只剩士渊了,这家伙要死要活的,也不知道该怎么稳住他。
吕祥坐会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口水,静静的思考着该怎么处理士渊。
士渊此时也不闹了,只是低头。
忽然,吕祥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士渊,可愿随我匡扶汉室,驰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