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阆站在护城河对岸,望着城墙上那个应该是吕羊的身影,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吕羊!你这卑鄙小人,竟敢设计伏击我!我雍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雍阆咬牙切齿地吼道。
雍阆见吕羊不搭话,又怒气冲冲地骂道:“吕羊!你个背信弃义的无耻鼠辈!阴险狡诈的恶贼!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见城上还是没有人搭话,雍阆渐渐冷静下来,叫来另一位副将,下令道:
“传令下去,将四个城门给我团团围住,别让这帮狗贼跑了!大军过几日就能抵达,到时候将这帮狗贼一举拿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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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金环一脸嫌弃地看着吕祥,吐槽道:“保山,你也太没脾气了,被雍阆这样辱骂也不骂回去!”
吕祥拊掌大笑:“哈哈哈!他骂吕羊!与我吕祥有什么关系!”
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笑成一片,都说雍阆到现在还不知道中了谁的计。
连一向沉默不语的桓邻,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吕祥看向众人,低声问道:“孟家主,金环大王,奚泥兄弟,兄弟们伤亡如何?”
孟获沉声答道:“比起敌军来说,我们伤亡不大,受伤一百余人,战死二十余人。”
奚泥也一脸严肃说道:“是啊,敌军一千人,跑了二百多个,俘虏二百余人,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逃跑的时候相互踩踏而亡,或是溺水而亡。”
吕祥扶着城墙,低头叹道:“想不到只是面对敌军前锋,而且敌人中计,我们还是有这么多伤亡。”
见气氛一下子沉重下来,金环拍了拍吕祥肩膀,说道:“保山,若不是你的计谋,让我们与雍阆硬拼,伤亡只会更大!大家既然选择了对抗雍闿,就一定会战斗到底!”
孟获作为老大哥,也鼓励道:“保山,金环说得对,你不必自责。雍闿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如果让他得了永昌,他肯定会慢慢蚕食南中各个部族,到时候就不止死这么多人了!”
士渊在一旁看到众人如此表现,心里疑惑,这还是他了解的蛮人吗?
蛮人不是应该目光短浅,一盘散沙吗?
金环与奚泥是牂牁郡的蛮族部落,孟获则是益州郡的,他们怎么能够帮助永昌郡的吕祥保卫永昌,而且还无怨无悔呢?
士渊决定要找个机会问问桓邻怎么看,只是现在更好奇吕祥接下来要怎样应对。
“不过是用阴谋诡计侥幸胜了一场,对方在城外还有两千多人呢!我看对岸的动向,是要将邪龙城围住,等待大军!到时候你还要去诈降吗?”士渊阴阳怪气地说道。
吕祥饶有趣味地看着士渊,反驳道:“明明是你让我们投降的,怎么现在反而又是阴谋诡计,又是侥幸取胜?”
“你!”士渊语塞。
吕祥一脸真诚地问道:“不知怀济今日又有何指教?好让我们再侥幸胜一场!”
士渊无语,昨日不过是想戏弄吕祥等人,随口让他们投降,哪想到吕祥真的来了一招诈降计。
看着吕祥一本正经挖苦他的样子,士渊心里烦躁,开口挑衅道:“你不是那么能打埋伏吗?你又去埋伏他啊!”
只见吕祥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城外,低声呢喃道:“埋伏?埋伏。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