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
“是!”
“禀郡尉,现在正是进食的时候,城中并无炊烟。”
“回城外营帐,警惕敌军突袭,再探!”
“是!”
“郡尉,天都快黑了,城中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无火光。”
雍阆在营帐中左右踱步,既恼怒,又无奈,叹道:“吕羊,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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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龙县西北四十里,寨子山,一轮圆月高悬天际,山谷的小溪两侧,分布着一千余人的简易营帐。
“痛快!”
一堆篝火旁,金环拿着刚刚烤好的野猪肉,一口咬下去,大声笑道。
“三结大王,你是说吃肉痛快?还是今日打仗痛快?”坐在金环对面的奚泥笑着问道。
金环抹了抹嘴,对在座的众人笑道:“吃肉痛快!打仗更痛快!戏耍雍阆最痛快!”
“是啊,保山,想不到打仗还能这么打。如此说来,之前我们部族之间互相争斗,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今日这般戏耍雍阆,想来他也不敢再追击了。”孟获也说道。
“只能说雍阆急于建功,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吕祥谦虚道。
“你别再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真是虚伪!”一旁的士渊嘲讽道。
“对,保山。打了胜仗就该高兴,就该骄傲!你确实虚伪!”
孟获拿起一根鸡腿朝金环口中塞去......
吕祥摇摇头,心想,这金环能不能多读点书啊。
“怀济,这两日真要感谢你出谋划策,先让我诈降,后让我埋伏,你真是计谋百出啊!”吕祥对士渊说道。
“你!吕祥,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士渊气得破口大骂。
“噢?你是让我诈死欺敌?此计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吕祥故作思考状。
士渊火冒三丈,又不敢做出什么其他举动,拿起一根野猪肉,狠狠咬了一口。
众人见士渊吃瘪,都哈哈大笑起来。
“桓先生,你就忍心看我受吕祥欺负?我知道桓先生有口才,帮我骂回去,如何?”士渊无奈,竟然像小孩一样,向桓邻求助。
桓邻并未回答,也没有吃篝火烤物,只是抬头望着月亮,悠悠地叹道:“今夜的月亮,真圆呀。”
众人听闻,也不自觉地抬头看向夜空。
忽然,孟获想起什么,说道:“算算时日,今日是八月十五,不就是仲秋节吗?”
“仲秋节是什么节日?”奚泥问道。
“仲秋节是汉人的节日,在每年的八月十五,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赏月,长者赐饼,幼者敬老。”孟获耐心解释道。
“桓先生放心,我定当信守承诺,南中平定之后,护送桓先生和士公子安全返回交趾。”看来桓邻是想家了,吕祥对桓邻诚恳地说道。
桓邻向吕祥揖手,点点头,说了声:“多谢。”
见桓邻今日终于愿意说话了,吕祥又对桓邻说道:“桓先生,如今仲秋佳节,委屈你与我们在这深山之中度过,实在过意不去。但我们这些人,终有一家团圆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这天下各地,何时何日才能团圆在一起。”
“这几日见你应对,可谓是足智多谋,想来南中不日就可平定。”桓邻淡然道。
“那交州呢?何时与朝廷团圆?”
“你说什么?”桓邻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