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爨信,吕祥在帐内踱步深思了半晌,才叫来传令兵,召集联军所有将领,明日于后庄寨议事!是时候做战前动员了!
得知雍闿将兵力全部集中到博南县城,吕祥下令兰津渡的守军也调到后庄寨。
第二日,后庄寨大帐,联军所有将领都来了。吕凯高坐主位,示意吕祥直接讲两句!
吕祥环视一圈,大帐之中,父亲吕凯,王伉是永昌郡的官吏;孟获、金环、奚泥,是益州郡的豪族,濮瓦、句町、唐丰是永昌郡县内大族,士渊则是从交州军俘虏稀里糊涂地变成了联军战将。
看来统一战线的威力不止放之四海,放之上下五千年也是不容小觑的。
“诸位!”营帐中并没有人交头接耳,但吕祥还是提高音调,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我刚才算了算,你们大多不是不韦县人,甚至不是永昌人!从建兴元年至今,背井离乡,保卫与你们毫不相干的不韦县,是吃多了没事干吗?”
吕祥见众人一脸肃穆,等着他继续讲两句,又说道:“不是的!不管我们是哪人,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抗击雍闿!过去的一年多,全靠诸位和全军士卒,以命相博,才得以阻敌于东、北。全赖诸位信任,让小子我忝居联军军事指挥,也幸得没有犯下大错,让士卒得以尽量少地伤亡。”
吕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沉重:“但是我也窝火,哪个男子愿意当缩头乌龟,哪个战士不想驰骋疆场!奈何敌强我弱,敌众我寡,我又智力浅薄,无扭转乾坤之策,只能做防守计。
如今!机会来了!三郡叛贼惧怕朝廷大军,欲联合抵抗朝廷于越嶲郡!雍闿已经决定撤军,留五千兵力驻守博南,试图在击退朝廷部队之后,再回头收拾我们。
我们能给他这个机会吗?”
“不能!”孟获率先大喊道。
“老虎我都不怕!还怕雍闿?”
“进攻!进攻!藤甲军的兄弟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打!早点打完早点回家!”
众人齐齐看着士渊,还以为士渊即将迎接众人的唾骂,哪知众人忽然都大笑起来。
是呀,谁不想回家呀!吕祥也理解,并没有怪罪士渊,这反而加强了众人的凝聚力。
“令!”
吕祥高声喊道,帐中瞬间安静下来,等待吕祥的命令。
吕祥心中也激动不已,强压住兴奋,下令道:“各部!留下老弱病残,集结精兵三千!三日后出发!”
吕祥之所以只带三千人,一是经过长期的战斗,士卒多有伤残,让他们带伤上战场就是对他们的性命不负责任;
二是军粮运输是个难题,这一趟少不得要取粮于当地,人太多,取太多,对自己也是隐患;
三是这一趟打下来,沿途不少重地也需要兵力驻守,这些人交给吕凯和王伉,他们手中也有力量替吕祥善后。这些都提前与吕凯和王伉商议过,便不再与众人商议。
“好!离丞相越来越近了!”这是吕祥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