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南中,春暖花开。
东进滇池的路上,吕祥生怕抵达的时间太早,雍闿还没有出兵北上支援,领着部队一日行进四十余里,都说兵贵神速,吕祥却反其道行之。
此举引来士渊的强烈不满,他可是要早点打完,早点收工回家的!
每当部队途中歇息时,还没到吕祥说的拔营时间,士渊就急冲冲地催促众人启程,仿佛他是唯一关心南中能不能早日和平安定的人。
金环则说他是皇上不急阉人急。
从云南往东,相邻的就是秦臧县,吕祥军走了十日。
根据前锋奚泥的回报,秦臧县并无雍闿驻军,只有本地部族留下的极少族人充作守卒,维持着县城的基本秩序。
吕祥便让联军内秦臧部族的人,先行进入城中交接城防,安抚百姓,大军随后顺顺利利地进城休整。
休整两日后,大军继续出发,以同样的方式进驻了连然县。
连然县城在滇池以西五十里,已经很近了,吕祥决定在此驻扎,探查滇池三县的情况,再做打算,此时已经是三月底了。
“吕县尉,雍闿已于五日前北上,滇池三县留守兵力较少,滇池南的建伶城驻守两百人,滇池东的滇池城驻守五百人,滇池北的谷昌城驻守三百人。”
连然县府衙正堂,奚泥一本正经地向吕祥汇报着探查的情况。
拿下云南城后,奚泥就不再称吕祥为大哥了,改称县尉。
吕祥并不喜欢这样,认为奚泥不把他当自己人。
奚泥则说吕祥现在是军事指挥,又加入了新的部族,需要威信,等战争结束之后再改回来。
见奚泥如此为自己着想,吕祥感动地一塌糊涂,滇池那一架不白打呀。
听见雍闿已经北上,吕祥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的益州郡,不就是雍闿这只老虎不在家,吕祥这只猴子称霸王了吗!
金环更是激动地手舞足蹈,挥了挥他在云南城门下受伤的右手,高呼道:“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去把滇池三县拿下,然后在滇池城备好酒菜,你们来吃就行了!”
孟获则冷静些,缓缓道:“我们一路缓行而来,就是想偷偷摸摸地端掉雍闿的老巢,你别搞出太大动静,放跑了人给雍闿报信,回过头来打我们。”
还是老丈人稳重,吕祥也稳了稳心神,不再得意洋洋,说道:“孟家主说得对,还是得想办法,最好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伤亡,拿下滇池三县。”
吕祥环视堂中众人,问道:“诸位可有好计策?”
金环一拍几案,囔囔道:“带着大军一个一个地围了,城中人少,除了开门投降没有其他出路!”
不等吕祥评价,木鹿大王说道:“不妥,如果敌军死守城池,我等又无攻城器械,恐久则生变。不如像在云南县一样,伪装成雍闿军,找个理由诈开城门?”
作为之前诈开云南城门的主要策划者,爨习说道:“也不妥。滇池三县之人,多是雍闿的部族或是忠实拥趸,对雍闿军中运行比较清楚,西边忽然来一支部队,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金环见众人你否定我,他否定你的,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保山,你最狡猾,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