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天刚刚亮,旭日东升,仿佛预示着江东的新局面。
吴府忙碌了一整夜,各处挂上了白帆,一片素镐。
孙权亦一夜未眠,这才刚穿越,就熬夜加班,富二代的福还没享上,苦先吃了。
连见到孙尚香都未及细看,未来的巾帼英雄现在还只是个刚刚失去兄长的小屁孩,哭得梨花带雨。
一大家子人,老夫人伤心难愈,除了孙权,连个主事的都没有,孙权第一次感受到了肩上的重担。
却不想,此时灵前,又出状况。
“兄长啊!你死的好惨呐!”
“你这一去,孙家可怎么办啊!江东怎么办啊!”
“何人可护江东周全呐!何人呐!”
一獐头鼠目的男子在灵前大哭大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乃公。
孙权眉头一挑,内心不悦,这是要搞事情啊!这哪里是说江东没人,这分明就是在说他孙权不行。
孙策传位的事,经过一夜,早就传播遍了,会有人不知道?
可是,周围一群人冷眼旁观,居然没有一个人制止,看了孙权一阵心寒,都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呢!
孙权给身旁的孙河使了个眼色。
孙河会意,出列呵斥。
“大胆孙皎,你敢扰乱先主灵堂!还不禁声!”
“伯符兄长遇难,我难过怎么了?怎么?还不让人难过了?我看不是我大胆,是你有问题吧!”
“兄长啊,你看看,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这刚走,就有外人人欺负我们孙氏族人呐!我们今后可怎么办呐!孙氏都由外人做主啦!”
孙河听到外人二字,气得脸色涨红。
“休得胡言,先主遗命,由二公子权接管江东!孙氏自有二公子做主!”
孙权听了直摇头,这孙河不行啊!踩对方坑里了。
果然,就听孙皎说道。
“什么?孙权?他何德何能!”
“我反对!”
孙河气急,“大胆孙皎,这可是先主遗命!你想抗命吗!”
“不敢,可是现如今,江东内有山越叛乱,外有荆州虎视眈眈!”
“孙仲谋何德何能,他会统兵吗?以他尺寸之功,如何能统御江东?你问问大家服气吗?江东父老同意吗?”
“你,你,你待如何?”
孙皎嘴角微弯,终于问出来了啊!他想要的舞台终于搭起来啦!
孙权不由再次仔细打量起孙河来,这家伙的所作所为真像在演双簧啊!
孙皎朝北面拱手说道:“家父奋武校尉孙静,先随乌程侯南征北战,功勋卓著。”
“后又追随伯符兄长起兵,攻会稽王朗,家父居首功!”
“可以说,没有家父,就没有今天的孙氏,没有今天的江东六郡!”
“以家父之功业,合该统御江东!”
说完,孙皎挑衅的看了孙权一眼,脸上已经洋溢起胜券在握的笑容,只是配合他那颜值不高的脸,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周围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孙静的功业确实有说服力。
“孙皎,你们敢篡权?先主亡故,自该由其弟继位!”
孙权再次摇了摇头,这孙河,已经不考虑遗嘱开始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了。
“哦!说到这,更应该我父继位了。”
孙皎挺直胸膛,再次朝北面拱手说道:“家父乃乌程侯孙坚之亲弟,若兄死弟承,于法理上,家父更应该拥有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