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听:“皇上爱吃莲子,我给她剥好,等会正好炖百合莲子汤。”
“爹爹对皇上的真心,真是千金难买。”剪头叹服道。
“真心有什么用?又没有子嗣。”皇后伸着长长的指甲剥莲子,也不管这样做不卫生,只管让指甲缝里的细菌往莲子里跑,感动了自己,恶心了她人。
“爹爹,方才,四皇子来过了。”剪头并不觉得牠的指甲恶心,而是沉浸在感动中。于是牠出言提醒皇后。
“她来干什么?”皇后不悦。
“她想拜见皇上。”
“罢了吧,皇上看见她会不高兴。”
“其实,四皇子的父亲早亡,她孤苦无依也怪可怜的。”剪头试探道。
皇后却反应很大:“你的意思,是让本宫抚养四皇子?”
剪头轻声解释:“虏俾是觉得,若是爹爹觉得膝下寂寞,四皇子也是一个人选啊。”
“皇上又不喜欢四皇子,本宫抚养她有何用?算了吧。”牠并没有什么父爱,一切动机都出自利益,因此直接拒绝了。
圆明园桥头,嫃环正和妽寐庄抱怨天气热了牠脸上长痘。
妽寐庄温惋一笑:“你若实在忧心,我便教你一个法子。太医院的刘嫼,原是我同乡,那日来请脉,给了我一个治痘偏方。你瞧我脸上,现在都好了。”
“刘嫼,从前从未听说过。”嫃环担心。
“她前两日刚从冀州调来的。”
嫃环替牠高兴:“那不是老乡见老乡吗?为人还好吗?”
“我瞧着挺好的。”妽寐庄笑道,“如今你身边有妏莳初,我这边有刘嫼,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哥哥既信得过这人,那上次妊妲给的方子,可叫她看过了?”
“看过了。”妽寐庄用白雪黄梅团扇遮脸,羞涩地凑近,“她说是实实在在的好方子。”
两兄弟凑在一起,说了一些闺阁男儿的体己话。
正说着话,牠们迎面遇到了奇君、辛常在和曹贵人,连忙请安。
曹贵人满脸高兴:“绾弟弟在这儿可太好了,我还正要去找弟弟呢。”
嘴上亲亲热热喊着弟弟,实则不怀好意都是算计。嫃环心里实在生气,脸上还得跟着虚情假意:“不知曹哥哥有何见教?”
曹默一笑:“上次是哥哥失言了,听说还引得皇上和弟弟起了龃龉。可哥哥我确实是无心的,这会儿见了弟弟,少不得要向弟弟赔罪了。”
牠演得非常用力,甚至还俯身行礼。
嫃环连忙回礼:“曹哥哥哪里的话?弟弟不过是在御前和皇上嘀咕几句罢了。”
牠是在自谦,但辛常在和奇君纷纷开口羡慕牠能和皇上见面说话,辛常在还好,奇君是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
嫃环惶恐时,曹默开口解围:“好了好了,我们哪有站在这儿说话的道理呀?去我那儿坐坐吧,我还特意命人备了一桌筵席,要向弟弟赔罪呢。这不还请了辛常在和奇君作陪,绾弟弟,你可一定要赏光啊。”
嫃环开始紧急思考如何拒绝。
牠还没想出来呢,曹默又看向妽寐庄:“妽贵人,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琴。俗话说主雅客来勤,可是我这个做东的又实在没什么本事。所以,还得请妽贵人为我们弹奏一曲来留客呀。”
牠为了做局可真是费尽心思,话术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此时的嫃环和妽寐庄还不知道牠做的什么局,眼看伸手不打笑脸人,牠们互相看了看,只能勉强笑着,同意了:“多谢曹哥哥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