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们寒暄了几句,随后,在奇君难看异常的脸色中,嫃环顺利进殿,牠和牠的侍男榴朱都非常得意。
牠进去时,妶姈正在专心批阅奏折。牠跪下问安,妶姈也没搭理。
但是牠并不在意——能到皇帝跟前侍奉,已经是牠的荣幸了,牠一个郎君,还能指望皇帝照顾牠的情绪吗?
不可能,不存在的。
嫃环已经比刚入宫那会清醒很多了。清醒的牠贴心地为妶姈粉袖添香,安静体贴地侍立在侧。
妶姈终于理牠的时候,牠笑得止都止不住:“皇上特许臣胥进入御书房侍奉,臣胥自然不能惹皇上讨厌。”
“嗯,你很懂事。”妶姈夸牠。
到了夜晚,嫃环开始算计梡碧,声称要装成牠的身份混进闲月阁看望妽寐庄。
实际上牠一出去,就在侧院换了身衣服,去找镜郎聊天。
牠的文化程度实在不行,夸姚若肇教诲得好,居然把本该念成第四声的诲字念成了第三声。
这就是才男吗?果然男人的才华都是沽名钓誉,实际上都是学术薛怀义,所谓才学都是靠着勾引女人给自己贴金贴出来的假才学吧。
这还没说几句话,侍男就进来传话,说姜灿烂闯到闲月阁去了。
?堇西和榴朱一起演戏,于是很快,愚蠢的姜灿烂就相信真的是嫃环偷偷进了闲月阁。
牠高兴极了,开始闹事。
苏婄晟把消息传给妶姈时,她正高高兴兴和妶娳一起下女娲棋呢。这个消息扰了她的兴致,她非常不爽:“天天闹夜夜闹,没有一刻安生的。”
果然男人就是祸害。
妶娳笑道:“看皇姐这样,妹妹我可真庆幸自己没有成亲,取几个祸害回来,闹得家宅不宁呀!”
妶姈曲起指节敲了敲她脑门:“无夫一身轻,朕还真羡慕你。”
妶娳大笑一阵:“妹妹还以为姐姐是在为棋局苦恼呢!哈哈哈哈……”
妶姈又敲了她一下,盯着棋盘发狠:“朕今日定要破了这盘死局。”
妶娳朝她撒娇:“可是姐姐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难道要我一直等啊……”
她说着说着,用词开始没大没小,身子往后一靠装作疲惫模样,躺得四仰八叉,显得更嚣张了。
论嚣张,姜灿烂那都不算什么,她妶娳在皇帝面前,才是真的放肆呢。
妶姈却只是笑骂:“越发没个正形!快坐起来,不像样。”
妶娳腾地坐起来:“听说画君的清凉殿刚挨了雷劈不久,牠怎么还不老实?”
“不知道。可能男人就是作吧。”妶姈没好气,“你今晚不许出宫,朕明日下了朝再来找你下棋。”
妶娳经常被她留在宫里留宿,所以不论妶姈去哪,她住的宫殿附近都有妶娳的房间,时刻保持干净。
此刻也不用收拾,苏婄晟直接领着妶娳去办理入住了。
闲月阁门前,姜灿烂正得意洋洋,对着太后身边的昉若都敢嚣张:“给本宫让开!”
昉若一副快急哭的表情:“爹爹不能进去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妶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