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狌狌们又柔弱,捕猎起来非常容易,也难为碎玉轩外那头虎妖能忍住不吃牠们了。
大概是为了修行吧,毕竟动物仙修行也是不易。
鸨鹃因不知自己死里逃生,也就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大彻大悟。牠还在恶意十足地嘲讽嫃环,格局很小,心肠很坏:“绾贵人的母亲被贬,宫里不知道多少人要看牠笑话,不如装睡得了。”
安菱绒舒爽无比,只觉得兄弟倒楣了牠就舒服了:“哥哥入宫承宠以来就一直很得意,没想到也有今天。”
牠露出笑容。
“我实在是欣慰。绾贵人样样都比我强,比我得宠,比我讨皇上喜欢,家世更是高于我,可如今牠母亲被贬了,我觉得我和牠的距离就近了,再也没有牠高高在上的感觉了。”牠将胭脂纸放进唇间轻抿,又笑了,活像一只摇着尾钳的公蝎子。
爱新觉罗贵人在宫外大喊大叫:“明明适配的人是我,又不是安常在,为什么皇上只叫了安常在侍寝?怕是有人想蝴魅皇上吧!牠又不好用,有什么可去的!”
吵得树上一只刚开了灵智的红雀直想飞下来啄了牠的舌头——谁懂啊,她都睡着了,被这贱狌大喊大叫吵醒了!
被牠们争相争取的妶姈正在皇后那儿,悠闲地倚在榻上说话。
皇后描绘了一番姜灿烂是如何趁着牠头风发作抢着协理六宫,本意是告状,希望妶姈处罚姜灿烂。
但妶姈并不遂牠的愿,直接顺水推舟上了:“画君现在很驯顺,可以让牠协理六宫了。”
好像在描述刚调教好的牧羊犬啊。
“这头年轻牧羊犬现在给训得谨慎驯顺,可以放牠去牧羊了,老牧羊犬就休息吧。”牧羊人说着,给了年轻牧羊犬牧羊的权力。
原来后宫郎君们,只有能协理六宫的高位郎君才是狗,是牧羊犬;其余郎君都只是豢养起来的羊,随时被抓来宰杀吃肉的。
至于牧羊犬老了会不会被主人宰了吃肉,也只能看主人的良心如何了。
后宫郎君啊,真是一群可怜的牧羊犬和羊。
然而牠们还要互相撕咬,真是可笑极了。
皇后这不就开始撕咬了。牠白天怂恿妶姈去看安菱绒,晚上又怂恿她去看嫃环——这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嫃环和安菱绒呢。
妶姈觉得牠奇怪,但也懒得多想郎君们的感受——她是皇帝,真正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她需要考虑夫胥的心思吗?狌狌而已,又不是她的大臣——大臣还真得考虑一下。
真正的牧羊人需要关心羊的心思吗?还真有可能需要,因为羊要是心情不好了,毛就不好用、肉也不好吃;可是皇帝需要关心后宫郎君的情绪吗?那还真不需要,反正无论她做什么,牠们都得自己调整好情绪,摆出最温顺的样子讨她欢心。
夫胥不就应该这样对待妻主吗?天经地义的事。
于是妶姈就改了主意让嫃环去侍寝。
那厢,盛装打扮的安菱绒都已经满怀期待地等在宫门口了,还和不要脸的爱新觉罗贵人拌起了嘴来。
愚蠢的爱新觉罗贵人啊,牠还不知道,牠适配了以后妶姈依然不待见牠,就是因为她不太想用牠的酉己子。
原因就是牠的愚蠢和恶心啊。
苏婄晟就在这时来了,说妶姈改传嫃环去侍寝了。
她很会说话,把这事说成了皇帝体恤安菱绒的身体。然而谁都知道,不讨女人喜欢,是狌狌的天大笑柄。
她说完就走了,留两头恶犬在后面继续撕咬。
“哎呀,可惜了安常在,打扮得如此美艳,皇上连看都不看一眼~”爱新觉罗贵人丝毫不知道妶姈嫌弃牠愚蠢恶心,还在继续疯狂发挥自己的愚蠢和恶心,“不过到底是好兄弟,你没得去就换绾贵人去,谁伺候皇上都是一样的。”
爱新觉罗贵人做作地魅笑一声:“难为绾贵人,母亲被贬了,皇上还能想着牠。这等蝴魅本事,安弟弟可得好好学学呀~”
牠和身后的侍男恶意十足地笑着走了,活像一个高丽霸凌团。
安菱绒头顶黑化进度条:100%
半小时后,妶姈躺在床上,舒适地盘了个串,准备睡了。
苏婄晟来汇报称爱新觉罗贵人想见见她,她直接拒绝:“让牠滚。”
她现在下定决心了,虽然后宫难得有郎君适配,但是她绝对不会再用蠢狌!
爱新觉罗贵人?这么蠢的狌爱死哪去死哪去,别污染她孩子的基因!
说真的,这种质量不行的狌就应该去亖,免得牠们偷偷摸摸传基因,污染人类环境和基因库。
唉,想杀狌狌的心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