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休还爹爹不休:“自从皇上举办雩祭和人工降雨,甘霖雨露不断,大旱早已缓解,看来是皇上的诚意感动上苍了。”
妶姈:……
“不要封建迷信。”她训斥衣休,“妉局长带着整个气象局加班加点,才圆满完成了此次人工降雨的大事,可不是朕一人的功劳。”
明面上是这样的官方辞令,其实她心里想的是:皇后这个死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降雨,她就想起满天飞的亵裤!
能不能说点她爱听的!
偏偏郎君们个个都不识好歹。
皇后刚闭嘴,爱新觉罗贵人就站了起来,谄魅地笑着,露出一口新做了烤瓷牙的大白牙:“皇上圣心垂怜苍生,皇后也体贴兄弟们心意。我们才能在这太液池观赏映日荷花。臣胥感激不尽。”
牠说着福身行礼,举起酒杯敬酒。
妶姈露出艾莎看手机的表情:……
这么尴尬的话,也亏爱新觉罗贵人说得出口!
牠是山东男人吧?
山东男人果真都是有病的吗?
皇后自然也是有病的,牠非但不觉得尴尬,还跟着一起吹捧起来:“谢本宫还不如谢皇上呢。”
妶姈嫌弃地看了牠一眼,勉为其难地喝了一杯冰可乐。
山东男人果然是酒桌文化的积极缔造者!
爱新觉罗贵人折腾完了,奇君紧跟着站起来:“皇上,您喝了爱新觉罗贵人敬的酒,也喝了臣胥的吧。”
妶姈瞥牠一眼,勉为其难地喝了第二杯冰可乐。
丝竹奏至尾声,舞男们扭着腰肢跪伏在地,摊作各种扭曲的形状。
辛常在也站起来敬酒:“皇上,再喝一杯吧。”
“喝不下了。”她已经在不停地打碳酸饮料气泡嗝了。
辛常在撅起丰润魅惑的唇:“这便是皇上偏心了,您都喝了爱新觉罗贵人的酒,却不喝臣胥的。”
妶姈一只脚搁在椅子上,手搭着膝盖,看上去英气勃勃,但主要还是这个坐姿比较舒服:“不是朕偏心。爱新觉罗贵人痿了以后许久没见朕了。如今牠心结纾解,朕也替牠高兴,这才喝的。”
其实就是正好方才想喝可乐,现在又正好可乐喝饱了而已。
但是男人想的可多了。妽寐庄和镜君都一个劲劝说嫃环,要牠跟妶姈和好。
嫃环虽然吃了很久的药,可是还没有治好痿症,因此继续犟着。
姚若肇很急:“姜君的事,皇上也是没办法……”
正说着姜灿烂呢,姜灿烂就坐着轿子匆匆往宴会来了。牠精心化了全粧,忐忑地来到湖边,想去湖心琼华岛赴宴。
结果被湖边的侍卫无情拒绝了呢~因为是心机深沉的皇后事先安排好的!
不过妶姈也确实没心思应付这个男人,因为衣休又想给她塞新男人了:“皇上不愿选秀,所以臣胥在宫男里头选了几个姿色清丽的,请皇上看看可有看得入眼的。”
妶姈无语了:“不要天天发癫了,你个老鸨子。朕没心情。”
“内廷排了一个新曲,请皇上看看。”尽管她恶言相向,皇后却微笑以对——皇上没说错啊,牠本来就是老鸨子,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烦死了,你真作。”妶姈继续怼。
“歌男训练许久了,也只希望为皇上助兴啊。”衣休锲而不舍。
“好吧。”妶姈闭了闭眼,允许牠继续拉皮条。
皇后立刻高兴了:“湖心歌男,take one,action!”
神经病一样。
看起来牠只是在讨好妻主,其实牠是在讨好老板哦!皇帝是牠的老板,不是妻主呢!牠是在讨好上级以确认自己地位稳固罢了!这说明皇后很清醒,牠把后宫视作职场!这不是贱虏哦!只是清醒哦~
于是随着皇后令下,湖面上,一艘小船漾开水波划来。
船头立着一个身穿玫红色土气衣裙的少男,牠蒙着玫红色绣花面纱,手捧一朵假荷花,情意绵绵地唱着歌:“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一边唱,牠还一边做作地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湖面,看起来很矫情。
牠身后还有宫男给牠撑伞以防牠被晒黑呢!毕竟男孩子一定要皮肤白皙,晒黑了就不好看了呀~
为了彰显主角团的美好人品,妽寐庄出言,发表了一番“我男我也”言论:“这歌声虽轻,却别有一番宛转动人之处。”
俺老猪也觉得猪肉香喷喷!
而为了彰显反派团的恶劣人品,反派团就开始雄竞了——
爱新觉罗贵人用扇子捂着脸,做作道:“牠为何遮着脸?是长得太丑,不能见人吗?”
奇君露出小人得志的微笑:“哼,故弄玄虚。”
曹默也假笑道:“此男歌艺出众,更在当日佳音爹子和安常在之上。”
踩!踩!踩!看到比我更美更好更优秀(注:男性眼中的更优秀主要是指更擅长吸引女人)的男子,我就忮忌,我就男疾男户,我就要踩死它!
待雄竞踩男宝派的男宝们发言完毕,暂时还未站队的中间派辛常在也开口了:“听了牠的歌声,我都酥了,更别说皇上了。”
又是一个“我是男的我也喜欢”“俺老猪也爱吃猪肉”呢~
妶姈倒其实没有酥,她只是意识到皇后这次是十分精心地给她物色礼物,十分感动然后拒绝喜欢皇后——实在是她颜控,没法喜欢不漂亮的男人啊。
不过皇后送的这个男人倒是不错——牠既然唱歌好,别的应该也不会差。正好最近嫃环痿了还不愿意理她,她大可以试试这个新的。
男人不就和玩偶没差吗?一个坏了换个新的就是了。
“莲叶深处谁家男?隔水笑抛一只菱……”歌男柔声曼语唱着。
听得人想吃菱角了!
妶姈决定晚上让御膳房做菱角,又朝那男子伸出手,示意牠上前来。
男子从袖中伸出纤细的手腕,细白的柔荑搭在她的手心。她用力一捞,就将牠拉了上来。
妶姈看着牠,只见牠面上罩着重重叠叠的刺绣面纱,只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翦水双瞳。
真的好装。
衣休走近,一起死装:“皇上可知道牠是谁吗?”
妶姈挑眉:“玉米头唐纳德·特朗普?”
衣休忍俊不禁:“皇上可真会开玩笑。”
牠转头指挥歌男:“快,给皇上看看你的真容。”
妶姈随手拨开牠的面纱,便看见牠一张精心粧扮过的俏脸。
只见牠低眉作羞涩态,却又艳冶邪魅一笑:“臣胥安菱绒,参见皇上。”
嘴上说患了咳疾,其实悄悄努力学习如何勾引皇上,好一朝勾引成功惊艳所有人是吧?
公爹真是会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