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还是太年轻,这么急不可耐地出手,今日她这一番盛装恐怕已经惹了二婶不喜。
二婶可是后宅里的老手,火眼金睛,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崔令棠要是对上二婶,有得她喝一壶的。
沈慎回到二房之后,母亲储氏就把身边的一个大丫鬟明月开了脸给他送去当通房丫鬟。
储氏生怕大儿子在沙场几年碰不着女人,人都要憋坏了。
现在是说要给他娶妻,但一时半会肯定没那么快,还得慢慢择妻。
他们这样的人家,二房未来的主母必定是一位高门贵女,还得贤良淑德,否则万一以后苛待长孙慕哥儿可怎么办呢?
储氏坐在贵妃靠椅上,突然想起了刚刚在正堂儿子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好像是季氏那个外甥女那边,但是也不确定就是在看那个女孩。
忍不住问了一嘴身边的黄嬷嬷,“嬷嬷,你说今天慎哥儿是不是回头看了那个崔小娘子一眼?”
黄嬷嬷看着二太太面色森冷,想必是觉得三房的贱蹄子勾人勾到她儿子头上了,心里头不爽。
储氏本来就看不上三房季氏的做派。
于是只好谨慎措辞,“也不一定,太太。以前慎哥儿又和那崔小娘子没见过,总不至于是一见钟情吧?
也许是您看错了。”
“希望是我看错了。我的慎哥儿是有大造化的,那些商户出身的低贱女子只会辱没了我儿。
那崔令棠最好知情识趣,别被我抓到把柄,否则即便她是沈川的恩人,也别想再住在这定国公府里了。”
“是是是。”
沈慎回到自己的蘅芜苑,去净房沐浴,没一会儿,一个打扮清丽的丫鬟走了进来。
明月看着二公子从浴桶中出来,宽肩窄腰,麦色肌肤,背后还有一道伤疤,更加给他增加雄性的气息。
明月脸红了个透,走上前去给二公子穿上光滑的丝绸寝衣。
沈慎穿上这质地良好的寝衣才感觉回到了少年时的锦绣生活,这些年在边疆吃沙子都吃饱了。
他坐在自己的床边,打算静坐一会儿,脑海里这会又想起了刚刚在正堂中见到的那位年轻女郎。
其人玉颜如暇,唇红齿白,那粉色的纱裙极为衬她,娇俏非凡。
沈慎本来就是武人,平时阳气重火性大,这么想了一会儿,下腹都升上了火气。
突然猛的回神过来,自己怎么回事?
难道就因为她那双眼睛像亡妻窈娘,自己就对她上了心?
可是自己当初和窈娘也只是相敬如宾而已,并无太多夫妻感情。
沈慎向来对自己要求严苛,虽是武官,但讲究君子慎独端方。
在边关军营时,也不乏有当地官员送来美人孝敬或者士兵休沐时也会去镇上逛窑子。
但他从来洁身自好,通通拒绝,不愿被欲望俘获,伤了精血。
沈慎一抬头,突然发现面前站了个俏生生的丫鬟,中等姿色还算长的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