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深坐在沈川和沈慎旁边,偶尔会和他们聊几句朝中政治。
没一会儿,沈深就独自无声背靠在院子里一棵古树下,一身黑色锦袍,身量高大,腰间挂着一个白色玉佩。
他的一双眼睛漆黑明亮,眉眼间有一道断眉,使得这张脸显得更为冷漠了一些,身上的气息比在锦衣卫做事的沈川更为邪性阴森。
崔令棠不敢再多看,匆匆转过了头。
这个沈深身上的气势不简单啊,怪不得爬的那么快,坐上了巡防营副统领之位。
招惹他会不会反噬自己?崔令棠有点犹疑。
她却不知,她转过头的那一瞬,沈深朝她看了过去。
只见沈慎那个儿子巴着她的裙摆,一直叫她棠姐姐,棠姐姐。
沈深突然觉得这场景如果是他的娇妻幼子,也很有几分乐趣。
她刚刚那一眼明显是对自己有兴趣,哼,真是不怕死的兔子啊,仗着自己生的仙姿玉容用那双招子乱瞟。
只等她来撞树。
五爷沈深回到了席上喝下了刚刚那杯崔令棠带来的鲜橙引子,再吃了一个兔子形状的绿豆糕,把兔头一口咬进嘴里。
崔令棠手艺还不错,长的也好看。
再瞧瞧,若是性子也还行,自己也可以娶她,关在自己的深宅后院里好好把玩。
反正自己也只是老国公爷的义子,家将的儿子,出身一般,和国公府的这些公子爷天差地别。
那崔令棠虽是个商户女,配自己也还行。
沈深的眼神闪过一丝暗色欲望。
哪个男人不爱美人皮相?
那崔令棠绝色姿容,但吃亏在出身和家世。
若是一名世家贵女,那恐怕早就成为了众星拱月的京城第一美人,自己给她提鞋都不够格。
但世道如此,人人捧高踩低。
没有依仗的美貌是原罪。
自己以正妻之位相聘,从四品官位,不算委屈她。
而且巡防营统管京城治安,能捞油水的地方不少,就算这颗明珠嫁了自己,也会用金玉好好供养她的。
令棠心痒痒要和哥哥令梧去湖心上泛舟,结果有个小拖油瓶慕哥儿一直巴着她,哄他回他爹那去他也不去。
令棠可不敢带他一起泛舟,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掉水里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令棠可担不了这干系。
“乖乖慕宝儿,你去你父亲那儿可好?棠姐姐要去泛舟啦,我等会给你摘莲蓬回来吃?”
“不好不好,我也想和你去玩,棠姐姐!”
“不行哦,水里有可能会有水蛇哟。你去了不安全,大人才可以去。”
水蛇之说把慕哥儿吓得一激灵,只好幽怨地回到席上的沈慎那里去了。
令棠调皮地朝慕哥儿背影吐了吐舌头,却刚好对上沈川和沈慎的眼神。
令棠快乐地和哥哥去泛舟了,摘了好多莲蓬和荷花,还把一支荷花簪在自己的发髻上,端的是人美花艳。
崔令梧失笑摇头,“妹妹,你真是胆大,何必吓那小公子有水蛇呢?也不怕人家父亲怪罪,人家可是从三品云麾将军呢。”
“哼,男孩子哪有那么胆小?”
令棠摘莲蓬玩的不亦乐乎,摘了满满一篮子,结果他们一转眼就看到沈川和沈慎带着慕哥儿也上了一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