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此刻只是坐在一旁冷淡的模样,对令棠的婚事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毕竟,她觉得儿子沈川已经单了二十一年,没道理会色令智昏看上这么个家世低微的小姑娘。
她这个二弟妹总是这么视子如命。
至于季氏,她早先已经和令棠暗地里撕破了脸,有了协议,令棠的婚事无须她插手。
这次是老太太把关的人选,令棠听了条件都还可以,不像是上次季氏选的那些破篓子货。
令棠也有些犹豫,昨日虽然在寒竹居朝沈川发了大话,但是她心里也没底,明年哥哥是否能高中还是说不准的事。
若是哥哥一直不中,自己就这几年花期,也是等不了的。
如今老太太愿意插手这件事,找的人选还不错,崔令棠也怕拒绝了之后,彻底惹恼了二太太。
若二太太在她那白云书院山长兄长面前说几句哥哥的坏话,只怕哥哥在书院里日子不会好过。
崔令棠沉吟了一会,在几位太太的面前点了头。
等到沈川和沈慎收到消息的时候,令棠已经被二太太带着外出去京郊的静恩寺相看去了。
第一个就是那五品小官户部郎中家的庶子,对方神情畏缩,一副畏惧家中嫡母的样子,想必是听说嫡母带他来相看一名富有的商户女,心里不满意。
他是读书人,也想娶个清流人家的女儿,碍于嫡母威势,不得不来。
但是到了静恩寺后院,见到了令棠的容貌,那个庶子脸嘭的通红,立马看上了令棠。
但是他那个嫡母尖酸刻薄的很,“女子打扮这么华丽娇媚作甚,我们家是读书人家,不是那等大富大贵的人家,你嫁进门来要质朴守拙,规规矩矩,相夫教子。”
令棠哪能受得了这种老女人的言语刻薄,要是能受得了,她为何不直接捏着鼻子忍了季氏朝沈誉那愣头青出手,那只怕是手到擒来。
于是令棠翻了个白眼,那庶子的嫡母瞬间不淡定了,朝令棠破口大骂,“小贱人!你什么意思?”
那庶子也不敢上前拦。
令棠毫不留情,“哎哟,李夫人,这就是你们读书人家的教养啊?张口闭口小贱人的?
瞧你那样,这是把我当你家的人教训了?
但对不起,我并没有看上你家这个畏缩胆小的庶子!
你又有什么脸来管教我呢?
你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你夫君不过是个五品小官,还在我面前喘上了?我鞋子上的东珠抵你身上的料子一百件衣服都不止!”
令棠说完就走,也不给李夫人发挥的机会,李夫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晕过去。
二太太本来去寺里添香油去了,听到争执声过来,令棠已经彻底得罪了李夫人。
那李夫人气的扬长而去,大呼,“二太太,恕我们家庙小供不起这尊大佛!”
二太太气令棠不知好歹,平白为她得罪了一家人,对令棠牙尖嘴利的印象更深了,更加不喜她。
回了府里,大家都从二太太的丫鬟那里听说了今日在静恩寺发生的事,府里传的到处都是。
自然沈川和沈慎也听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