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都怕他一直单着不娶媳妇,如今他愿意对某个女子上点心思,也算是好事。
崔令棠生的好,这点倒是对我的胃口。”
老太太笑道:“清河,你自己生的好,原来你竟是要找个生的标致的儿媳妇。”
“那是自然,丑的我可不要。
其次那棠丫头虽然驳了那户部郎中李夫人,让人下不来台,但儿媳觉得那李夫人自己也有问题,尖酸刻薄了不说,相看不成还到处毁人名誉,不是正经人能干出的事。
至于姜家,那姜家小儿不喜欢棠丫头,姜老夫人明显也偏着那小儿,若她真嫁进去了,只怕也有的受。
她拒绝了,儿媳还觉得她有几分风骨。”
老太太说道:“哈,看来你也急着抱孙了。但以我素来对川儿的了解,他此时不一定就是开了情窍。
约莫是对棠丫头有点朦胧的好感,却自己也没有发现,否则以他那果决的性子,早该来和我说提亲的事。
不应该什么口风都不和我这个祖母露。”
“母亲,那咱俩且等着瞧他的好戏吧。”
褚氏因为被自己儿子硬顶了一通,越想越心绞痛,气冲冲来了寿安堂,朝老太太告崔令棠的状。
“母亲,大嫂,那崔家小娘子牙尖嘴利,不敬尊长。
因为当初崔家对川哥儿的恩情,我们沈家知恩图报,辛辛苦苦给她找了三门亲事。
她却自己全部拒了,还出言不逊得罪人,让我们说媒的人夹在中间为难。
这不是不知好歹是什么?上次也是因为她,慕哥儿落了水,她就是个招灾的阎王!
既然她这么不通礼数,还是快叫三弟妹过来,把崔令棠送出去吧。
她家不是在竹枝街上有个大宅子吗?
又不是没地方住,何必要赖在别人家住着?”
二太太一张利嘴,说出这些话已经是极不客气了,已经是在明着赶人了。
屋内几个老太太的丫鬟不敢吱声。
如果没有沈川那档子事,这会子老太太肯定是听了二太太的建议,喊季氏来把崔令棠撵出去了。
但是大孙子有可能对崔令棠有意,那又是两说了。
令棠若回到自家竹枝街上的宅子住,和沈川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那沈川可能过一阵子就会忘了这么个女子。
老太太和清河郡主都还想着沈川娶妻生子的事,这才刚有了点眉目。
于是清河郡主发话了,“二弟妹,我们定国公府富贵满门,难道养不起一个棠丫头?
再说,棠丫头平日里除了吃住,其他东西都是自己置办,打赏府里的下人仆妇我听说也手松的很。”
“大嫂,这不是多双筷子的事!若她是个安分的,凭她住到天荒地老去,我们沈家也不差这碗饭!
但是她那张脸生的太好,又未出阁,咱们府里未娶亲的公子哥儿又多。
她这次拒了姜家这么好的亲事。
难道您不怀疑她也许是想着攀高枝,打上我们府里少爷们的主意了?”
老太太和清河郡主对视了一眼,巴不得棠丫头和沈川看对眼算了。
解决沈川这个娶亲老大难。
但是这话又不好对褚氏直说,毕竟万一这次沈川是因为别的原因搅黄了令棠的亲事,并不是有意于她。
还没确定的事,这么直剌剌说出来,恐会坏了两个年轻男女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