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水监上报了南方水患后百姓们居无定所,朝廷赈灾粮太少,粥清的都能清楚人脸了。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对着门外道。
“来人!传太傅入宫!”
此前,粮草押运之事霍不迟是交给太傅来办的,虽然他现在称病,已经有两日未曾上朝了,但是这件事,他必须给个解释。
可说完,他又后悔了,若是能只凭一封密报就定罪,那他早就杀了这个老匹夫了。
“罢了,不必叫他了。”
霍不迟摆了摆手,起身走到一旁的屏风后,轻轻的扭动了一下博古架上的花瓶,整个架子朝左侧偏移了过去。
一间不大的密室出现在眼前。
整间密室陈设十分简单,两个长条桌上,放着四个木盒子,一旁放着一对樟木箱子,箱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些写着字的纸张。
霍不迟拿着一旁的烛台走了进去,将这封密报放在了一个写着数字壹的木盒中。
跳动着烛火忽明忽暗,将这些暗处的肮脏一点点照亮,很快,等这木盒填满,他所造的孽,便一并来算了。
可转头看到两个樟木箱子时,霍不迟还是脚下一顿,不受控的走过去。
一只手轻放在那一摞纸张上,看着那些属于自己的字迹,出神许久。
直到门口响起了魏东的声音。
“陛下……您还不出来吗?娘娘她……”
霍不迟猛的回过神,手上一抖,蜡烛径直朝着樟木箱子砸,他赶紧伸手去接,虽然被烫了一个泡,不过好在这些东西没有烧毁。
霍不迟来不及生气,立刻朝外跑。
“思思……她去哪里了?她消失了吗……”
“没有没有!”魏东见他吓得脸色都青了,赶紧安抚道,“人在长秋宫呢,无事……只是娘娘似乎,要改动您送过去的……如意!”
霍不迟停下脚步,缓慢的输出一口气,然后转过去,一脚踹在魏东的屁股上。
“你说话说半截的毛病要是再不改了,朕就一刀砍了你的狗头!”
魏东悻悻的揉了揉被踹痛的部位。
“陛下……这不是……怕您的东西被毁了,您会生气吗,万一您再作,又要挨揍了……总不能一直站着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