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霜霜不满地蹙了蹙眉。

不愿意理她就算了。

她还懒得理他呢。

从白江珩腿上起身，万霜霜想走到浴室，白江珩忽然搂着她的腰，又将她按回到腿上。

“你干嘛？到底想不想要的？”

她主动，他就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

真要走了，又拦着她不让走。

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本着他有病但自己善良的想法，万霜霜主动搭上他的肩，朝着他吻了过去。

白江珩这才有了反应，按着她的头，不算温柔地撕咬住她的小嘴。

“你干什么啊，弄疼我了。”

万霜霜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拉开了距离，眼睛里已经有些湿润了。

“你为什么会去找李深帮忙？”

白江珩冷声问道。

万霜霜一怔，“什么？”

“你为什么要找他帮你办留学手续，为什么要通过他躲着我？”

万霜霜眼神有些慌乱，她不敢看向白江珩，刚刚移开了视线，又被他捏着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好端端的，白江珩怎么又想起那件事了。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当年是李深帮自己的？

“说话。”

万霜霜有些委屈，“那当时那种情况，我除了能找他帮忙，还能怎么办嘛。”

没有李深的话，她一天就能被白江珩找到，更不用说一直藏到坐飞机出国了。

“H国的公寓也是他买的。”

不是疑问，白江珩肯定地说道。

“嗯。”

“呵。怪不得那么喜欢。”

知道白江珩对李深的介意程度绝对不是小事，万霜霜看了眼他阴沉的脸色，不敢反驳。

“认贼作父说的就是你万霜霜。”

万霜霜有些不开心，“我知道他做出的事情很禽兽。但是认贼作父有些太过分了吧...”

“过分么？可这是事实。”

“这是什么事实？”

万霜霜糊涂了。

掐住了她的腰，白江珩与她对视，“之前看你年纪小，没有告诉你。现在你长大了，我应该告诉你真相了。”

“...是什么？”

“你妈妈最后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是钟南星的父亲主刀。也是因为有他，才让我知道为什么术后第二天你妈妈的情况突然恶化。就是因为李深买通了病房的医生，注射了让她过敏的药物。”

万霜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大脑一片空白。

“还记得三年前说要带你见的人吗？就是当年的医生。那年他刚刚刑满释放。”

“为什么不揭露李深？为什么不让他付出应该有的代价？他杀人了！”

万霜霜激动地抓住白江珩的手腕。

“因为没有有效证人和证词。”

“那个医生！”

“他死了。”

“...”

忽然想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万霜霜呆呆地坐在白江珩腿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甚至她回想起住在李深给她买的那套小公寓开心地住了三年，甚至还很感激他。

万霜霜就反胃得想吐。

“我会还他的，绝对不会欠他人情...”

白江珩微微眯起眼睛。

让她还？

给她五年她能还得清么？

更何况一直有亏欠的人是李深，什么时候轮到万霜霜欠他情了。

白江珩冷着脸拿出手机，让林助理给李深账户转了一千万。

H国那套小公寓加上三年的生活费，足够了。

坐在白江珩的怀里，万霜霜自然看到了他发给林助理的消息，有些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这三年我们很少有联系，我也只是当他借了我出国的钱，一开始我就跟他说清楚了...”

“哦。那你真是豁达。”

白江珩嘲讽地说道。

“别生气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万霜霜撒娇地搂紧他，在他怀里蹭蹭，“是我认贼作父，是我不识好人心，以后绝对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和李深有任何联系了。”

“真的？”

“比珍珠都真！”

白江珩脸色微微缓和了些，看着怀中的万霜霜，突然有些庆幸那三年她没有自己的庇护，居然能安全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