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万霜霜总觉得这个小孩有些奇怪。
好像和其他内向的小孩比起来，要迟钝不少。
方雪曼拿出手机，找到白江珩的照片然后放到文文面前，文文眼睛才恢复了一些清明，指着他叫，“爸爸。”
“？”
万霜霜呼吸一滞，握着杯子的手指猛地一缩紧。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白江珩的，她也相信白江珩现在和方雪曼没有联系。
可是为什么这么小的小孩，会叫白江珩爸爸？
“文文很喜欢阿珩。”
方雪曼微笑着似乎在做解释，可又故意没有说那么多。
虽然上次在餐厅见面，方雪曼已经知道万霜霜不像三年前那样单纯无知，可在她眼里，到底还是个小孩。
对她来说是很好拿捏的类型。
“方姐姐，文文是看到别人就会叫爸爸吗？”
万霜霜语气上隐隐有些不悦，方雪曼也微微一怔，没想到万霜霜真的变了不少。
居然不会被轻易刺激到了，还挺有意思的。
“当然不是，可能小孩天生就会认人吧。”
万霜霜轻笑，“可是我和阿珩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方姐姐，你有空的时候应该教文文好好认人，万一让别人误会了可不好。”
方雪曼脸色一僵，“你们又要订婚了？”
“是呀，阿珩没有邀请你吗？”
方雪曼的眼神忽然变得狰狞。
她绝对不会允许白江珩娶万霜霜。
可还没等方雪曼开口，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文文突然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嚎啕大哭，边哭边将手中的玩具球扔向万霜霜，嘴里还念叨着‘坏女人’。
玩具球是橡胶的，文文看起来羸弱可身上都是劲，扔到万霜霜肩上让她痛得忍不住皱起眉头。
小孩哪里懂这样的词汇，不是大人教的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万霜霜蹙起眉头，文文哭闹得更厉害，“坏女人，抢爸爸。”
方雪曼有些紧张的将文文抱在怀里，嘴里不断地安慰着，然后转身带他回了二楼房间。
一直过了好一会，哭闹声才停止。方雪曼打开房间的门，脸上的倦容有些掩盖不住。
回到了客厅坐下，方雪曼轻叹一口气，“霜霜，文文不懂事，但是你不应该跟他计较。”
“我没干什么啊？而且他还这么小，就能说出这种话，方姐姐，工作再忙也要更关注孩子的成长。”
“我很关心他。”方雪曼忍不住反驳，“霜霜，我知道阿珩很宠你，我也知道你挺介意我和阿珩的过去。可你不应该拦着他不让他见我，有些责任是阿珩必须要负的。”
听着方雪曼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诉自己，这个孩子是白江珩的，万霜霜终于按捺不住，也不想和她维持着这种虚假的表面了。
“这个孩子又不是他的，为什么要他负责？而且我可从来没有阻止白江珩来找你，是他自己不想跟你牵扯上关系，也是他自己不想见你！”
“可是好像不是这样的呢。”方雪曼看着终于被自己激起情绪的万霜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从我怀了文文到现在，阿珩一直在帮我照顾文文，所以文文才会认识阿珩，叫他爸爸。”
万霜霜忍不住抓紧衣角，却还是倔强的说，“那又怎样？我相信阿珩，不会再像三年前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三年前？
方雪曼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觉得万霜霜从回国以来就对她充满了戒备，原来是反应过来当年的事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