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回头道:“师兄!有的!”
果然,蓝色莲花被遮掩之处有点滴淤泥,凭白给它添了几分狼狈。
但萧居奕却只是缓缓摇头,有些倔强地重复道:“没有淤泥。”
“有!眼见为实!师兄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少年据理力争。
呼——
一阵清风拂过,将淤泥吹散,使群莲起舞,令人来不及阻拦……
“师弟,没有淤泥。”萧居奕认真地说道,目光真切。
“切,净会耍赖的,玩不起就别玩……我不玩了!”
顾应瘪了瘪嘴,指尖几缕真气渡入蓝莲花后,踩着底下的荷叶,轻飘飘飞到前者身旁,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这般,二人静静地看着布满莲花的湖泊,在个头最大的红莲带领下沐浴月光。
若有风,则随着轻涟的湖水起舞。
若无风……
怎会无风呢?
接连不断的清风拂起二人发丝,掠过湖面,飞过莲群,驰往明月,无拘无束……
待光芒散去后,湖水旁已不见二人踪影,若非还有脚印残留,仿佛无人来过……
……
翌日,少年四肢八叉,仰躺睡在数十丈高的不知名山巅,背在身后的凌风剑置于紧握的右手旁,剑鞘上的发绳染上了些许尘土。
唳———
一只颇为雄俊的白头雄鹰展开双翅盘旋在山巅之上,发出惊空遏云的叫声,锐利的鹰目死死盯着跟死尸一般的少年。
如果不是它仅剩的直觉不断跟它的脑子说别冲动,它真的很想饱餐一顿……
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太阳直直照射过来,少年方才艰难的睁开眼,以手遮阳,闪烁金光的眸子眨了眨。
哦,太高了,太阳太大了,真他妈耀眼烦人啊……少年如是想道。
他坐起身来,紧握的右手摊开,一枚小巧的木剑赫然显现。
剑身上的雕纹如蝌蚪一般,但,又像某种神秘地道文。
用看不清神色的眸眼跟傻子一般看了许久后,他舒出一口气,左手取下腰间的酒葫昂首饮了一大口,即将发育完全的喉结上下滚动。
同样跟傻子一样的雄鹰摇了摇头:活的两脚兽,没口福了。
待喝得满足了,少年收起酒葫,将木剑揣进怀中,闭眼吸气,斜睨一眼降下身位、垂头丧气的雄鹰后,一个纵身跃入云间,给后者吓了一跳!
这两脚兽是脑子有病吗?!
它智商虽然不高,却也知道两脚兽这么跳下去会摔成肉泥的!
它见过,味道好极了!
食物没了,肉泥没法吃……已经开了些灵智的雄鹰怏怏地想着。
呼呜呜呜———
嘶吼的狂风在少年耳边响起,衣摆上的雄鹰桀骜依然,猎猎作响!
嗡!!
剑鸣声响起,一柄带鞘长剑以肉眼难觅的速度飞驰而下,在靠近少年时竟是主动褪去剑鞘落至其下方……
本该离去的雄鹰鬼使神差地回了个头,待看见御剑冲天的少年时,羽毛瞬间竖起!!
是那种会飞、很厉害,能喷火、会发光,甚至还能开山的凶残无敌两脚兽!!
最恐怖的是……他冲我来了!!!
雄鹰贫瘠的小脑一阵萎缩,四字疯狂回荡:要鹰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