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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默林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跆拳道练习,成功从十级白带升到九级白黄带。
虽然很容易,但这晚杨玉芬还是在家里做了一顿大餐为她庆祝。
平常舒相毓不练舞时,也会来楼下看默默训练,不时为她欢呼鼓掌,暖心擦汗,温柔喂水,看的其他人两眼发直,羡慕的不行,那可是他们心目中女神般的存在呀!
他们总以为,没有人能让她甘愿付出,但对待席默林,竟完全不同!
她也可以那么柔情似水,那么妩媚动人,尽管席默林是女生,是她的妹妹,却也让他们嫉妒不已。
席默林并不在意那些窃窃私语和另类的目光,她很享受来自姐姐的关心和呵护,她也暗自决定,将来要成为能保护姐姐的人!
舒相毓更不会去注意他人的想法,她向来自傲,只在乎放在心上的人和事。
每次训练结束,她们收拾好东西,不顾那些投来的瞩目,总是手牵着手亲密无间的一起离开。
时日久了,也没人再说什么。
这天乌云蔽日,俨然有暴雨如注的可能,席默林像往常一样训练完,正收拾训练用具,今天楼上没有练舞,其他人训练完就散了。
“席…默…林!”
空旷无人的道场突然传来冷硬的喊声。
席默林抬头望去,卢希奕换上便装,和两个不认识的男生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这几天,道场总有人在私下找她麻烦,好在皆是适可而止,想来并不想让教练知道,她也就忍了下来没说,今天看他们的样子,也是来者不善。
“你现在很拽嘛!舒相毓如今总是围着你一个人转,你以为你很了不起…”
卢希奕慢慢走近,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讥讽和不屑。
席默林懒得搭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听说她家人在地震中都死完了,成了没人要的孤儿,妈呀,真可怜呀!哈哈哈…”
个子偏矮,脸上满是痘坑的男生说话极为难听。
“我那个时候还捐了两块钱呢!早知道是捐给恶心的同性恋,我宁愿拿去买火腿肠喂狗!”
另外高个微胖的男生附和道,说出的话更是刺耳。
听着他们的冷嘲热讽,本不想惹事的席默林已握紧双手。
她再笨也知道他们三个在此等她是什么意思,她可以忍受苦难,可以忍受冷眼,但她不能忍受欺辱在地震中遇难的亲人,更不能忍受他人肆意说姐姐的坏话。
“你们想怎样,直说!我可不会怕你们…”
她放下东西,将白黄带勒紧,眼里充满了愤怒和冷漠。
卢希奕冷斥一笑,目光挑衅:“你觉得,你一个九级打得过二级的我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席默林自然知道他的厉害,但丝毫不惧。
她之前就觉得他很奇怪,一个练跆拳道的男生,总是找理由,没脸没皮的留在舞室观看跳舞,想不到居然是为了姐姐!
“你跟她废话什么,直接给她一顿教训!”
微胖的男生明显有些不耐烦。
“就是,看着都觉得脏!”
个矮的男生点燃别在耳廓上的烟,吐出的青烟很快弥散开。
卢希奕不想跟两人多说什么,他可不会笨到直接在道场动手,毕竟唐教练随时都会出现。
他沉着阴鸷的眼眸,从兜里掏出纸条扔过去:“你看了如果敢来,我以后绝不会再找你和舒相毓的麻烦,你要是怕了,就给我保证离舒相毓远点,她将来只会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将此事告诉别人,后果自负…走吧。”
三人根本没把席默林的武力值放在眼里,撂下狠话和纸条便离开了道场。
而席默林却立在原地许久!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那短短的几分钟,她既有害怕,也有不解,同样还有茫然,可到最后,她心里更多的是反抗!
只是,她忽然很想哭,可哭了就表示她惧怕他们的约战,她不能哭,也绝不能为此屈服!
这时唐小龙从外面进来,她忙将纸条捡起攥在手里。
等她换好衣服走出道场,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还有隐约的雷声。
她站在屋檐下,将折叠的纸条打开,上面潦草写着:明天六点,祁江四孔大桥。
回到舒家,席默林虽然打了伞,但还是被暴雨淋湿了腿脚。
在家休息的舒相毓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她回来,随口说道:“默默,厨房有切好的西瓜…”
席默林此时的心情异常低落,她不想被姐姐发现,勉强挤出期待的笑容:“嗯,我等会儿下来吃。”
说完便上楼换衣服去了。
舒相毓的心思正放在电视上,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劲。
晚上,席默林早早就上床睡下了。
舒相毓则在电脑前和朋友们聊天,谈及大学报道以及后续涉及的各方面问题,她就读的戏剧学院是很多知名演员的母校,好多高中同学都羡慕的不行,以后她肯定会经常看到电视上的那些大明星,还拜托她到时帮忙要签名。
她自然也很期待,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更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这时,睡梦中的默默忽然喊着:“姐姐,姐姐…”
舒相毓闻声看过去,不觉嘴角上扬,这小木头,还是第一次在梦里叫她呢!
她提前下线,关掉电脑,放轻动作,慢慢地躺在了默默身旁。
谁知席默林很快翻过身,还钻进了她的怀里,将她紧紧抱住。
舒相毓吃惊之余,并未推开她,而是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像往常一样温柔安抚着她,这是做了什么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