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兰色厉内荏,自从前几年老太太去世之后,这家中大小事,就由她做主,虽然是二房,依附于大房生活,可掌握了掌家权的胡美兰,却是将自己当成这卫公馆的女主人了。
可今日,这么一个粗鄙妇人,竟然欺负到他们家门口了。
杜太太看一眼狼狈的母女两,伸手摸了把自己的头发,眼角一横,傲慢的道:“卫二太太,你说我欺负了你们,可你们有事怎么欺负我儿子的我儿子现在可还躺在医院里呢,外头的报纸都传开了,我儿子的好名声都让你们给毁了,你们还在这里诬陷他,今日要不是我听了你们说话,还不知道你们卫家竟是些背后嚼舌根的小人呢。”
杜太太也不服输,她出身北方富族,自己性格也强硬,一贯是嚣张跋扈惯了,对于卫家二房,她是一向不放在眼里的。
“什么嚼舌根,明明是你的儿子错在先,我女儿好端端的名声就毁在你儿子手里了,你还敢在这里撒野,若不是看见杜老爷的面子上,我定要将你们送去巡捕房。”
“送巡捕房?”杜太太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扯着冷笑看着胡美兰:“你们敢啊,不过是个依附大房的人家,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真是不要脸。”
被人猛戳痛处,胡美兰被气的不轻,好端端一张有风韵的脸,都快气的变形了:“就算我是二房,也断断不是你能欺负得,再说了,将你家儿子打进医院的又不是我们,杜太太你这么有本事,为何不敢去找卫民啊?”
她说罢,长吐了口浊气,却听杜太太冷冷的嘲讽声,如冷风抽打着她的脸。
“要不我说你没能耐呢,还想拾掇着我去找卫民,我告诉你,这件事儿,我跟你们卫家没完。”
杜太太叉着腰,横眉冷对,胡美兰见了她这样子,当真是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苦恼。
可,他们真有理吗?
胡美兰一拍桌子:“你说,你今天来到底想干嘛?”
杜太太看了一眼卫月被打肿的嘴:“我儿子的名声不能被这么毁了,我要你们登报,说这件事情纯粹是卫玥有错在先。”
瞧着杜太太一脸的理直气壮,胡美兰一张脸,再次被气的扭曲:“你说什么浑话呢,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