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就应该去问哲学家啊。
亚南无从解答,半天只憋出了两句话:“存在的意义啊,当然是去码头整点薯条。”
“去码头整点薯条吗?”
海一副明悟的样子,放下书,左手握拳捶在右掌上,喃喃自语,“我明白了,老师你的意思是,行动才能证明我们的意义,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薯条是什么意思,但我现在就去黑海岸的码头,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口中的薯条。”
说完,海就取出面具戴在脸上,披上长袍,没等亚南解释,她摆出一副我定不辱命的样子离开了。
亚南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笑着叹息道:“这倒是有几分巫师的风范。”
“如果能把魔盗团里那群家伙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学会就更好了。”
第二天,
莱塔尼亚的使者,莱迪亚亲自上门,带领亚南前往秘巫研究会最重要的环节——颁奖仪式和贵族宴会。
具体的地点不在大学里,而是转移到了城主府的宴会厅,参加的人都是三阶乃至四阶的巫师,以及周边地带的贵族,还有那位集权利于一身的选帝侯——勃兰登公爵。
而其余一、二阶巫师和巫师学徒,则会在帕多大学里参加由协会组织的颁奖仪式和宴会,人数方面肯定是要经过筛选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因此一大早,就有不少巫师从帕多大学离开,结束了这次秘巫研究会。
亚南和海就在此分别,一个前往公爵出席的宴会,另一个则是去参加在帕多大学里举行的会议。
坐上马车,宽大的车厢内,还有另外三名四阶巫师,和亚南不对付的塞班也在其中,只不过他此刻全然没有几天前的嚣张气焰,一张年老松垮的脸上布满担忧,看来是对自己接下来的结局有所定数。
沉默中前进着,几匹骏马拉着的车厢从帕多大学驶出。
车厢里的四人皆是无言,同为四阶巫师,他们的派系又不是同一个,研究方向自然就不同,也就没什么可讨论的。
窗外天光明亮,阿卡姆城的居民早早上工,如齿轮般镶入社会这个巨大机械的运作之中。
不一会儿,目的地到了,两位四阶巫师相继从右侧下车,等到亚南时,一直缄默的塞班突然开口道:
“亚南巫师,这几天我回去想了想,我们都是四阶巫师,是有身份的人,完全没必要死磕到底,当时在校门口是我冲动了,我的学生顶撞了你,你要他一只手,完全是正确的,反而是我糊涂了,还在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甚至在大堂里嘲笑你和你学生的研究成果。”
塞班神色伤怀,继续道:“我在这里向您赔个不是。”
亚南停在门口,皱眉问:“你想表达什么,塞班巫师?”
塞班赔笑,把手靠在嘴边,低声道:“嘘,能和解吗?”
“不能呢。”
亚南果断拒绝,“塞班巫师,你怕了?”
塞班十分后悔:“亚南巫师,你骗了我,你的研究报告,明明都已经详细写出了新的四阶魔法的构造过程,而你却还取一个误导性的标题。”
亚南耸了耸肩,跳下车厢,回头,笑容灿烂:“我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塞班巫师。”
“不诈一诈,你怎么会选择立下巫师咒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