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软濡,不舍的扯了下亚南的小指,“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吧,天挺冷的。”
回过神,亚南应了声,取出一个钱袋,交给了海:“这里面有100金龙,你拿着用,以后我可能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你知道的,团里那群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得多顾着点他们。”
海接过钱袋,紧紧握住亚南的手,眼中泪光朦胧,“嗯嗯,老师,保重。”
“行了,走吧,我就不耽搁你了,去那边后,多动脑,少动情,不要学我动不动就杀人,但也别当软蛋,巫师要的是理性思考,不是感性冲动,天凉了就多穿点衣服......”
和海拥抱后,亚南目送着少女的离开,时间流逝,风刮的更急了,吹落了不少松针叶,也吹得他心里痒痒的。
在桥梁的对面,海几步一回首,眼中尽是不舍,直至她的身影渐渐远去,融入了使节团中,两人交错的视线才被人群终止。
她这一走,多是死别。
这个世界的通讯和交通并不发达,而他今后的计划也并没有莱塔尼亚的一环,虽然当时说是和海约定了等她有所成就后就会去找她,但那也只是用来哄骗小姑娘的话术而已,只当是给她一个前进的目标,不至于陷入青春期少年的茫然无措中罢了。
莱塔尼亚是不会去了,海也是见不到了。
亚南莫名有一种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小棉袄出嫁国外的感觉。
老泪纵横,被他一把抹过。
海这一走,他算是天公度外人,看山看水自由身,自此再无什么牵挂,只剩下和魔盗团那群通缉犯亡命天涯的日子了。
桥下的河水静静流,天上的云朵慢慢飘,时间就在落叶和朝晖中溜走,等亚南回过神来,上午就像他这前半生一样逝去,码头早就没有船只为他停留,只剩下来三三两两的工人在闲谈。
周围的寒松依旧挺拔,它们的枝干上挂着未融的雪,白得刺眼,白得让人心痛,风一吹,就会抖落不少。
亚南吸了吸鼻涕,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大道上两三结伴的冒险家团伙中。
桥下波光粼粼的河水,似乎还残存着两人的倒影,它们背道而驰,交错而行。
带着魔盗团和海逃亡的记忆,在石板路上渐渐冻结,而逐渐明晰起来的,是第一次和海相遇时的场景。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不知道。”
“你失忆了?”
“不知道。”
“孩子你无敌了,什么都不知道,渍...算了,看你有点实力,以后跟着我干吧,带你飞黄腾达。”
“你能教我魔法吗?”
“哈,孩子,你当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教你这个小不点魔法?”
“求你了,教教我吧。”
“麻烦玩意,滚吧滚吧,我不教,劝人学魔法,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老师,是叫老师吧?老师,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