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陈保国拍了拍普斯文的肩膀,用关切的口吻说:“兄弟,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也该有个伴了,你这样一直独处着,也不行。”
“虽然,按照你自己的思想与境界,对俗尘来说,有点曲高和寡,格格不入是合理的,但作为一个有感情的人而言,这是有缺失一角的成分。”
普斯文笑着说:“行,那我也跟着堂哥一起求个签,至于灵不灵,那就当下随缘。”
俩人一同求了签,紧接着,走出了盘龙寺。
出了盘龙寺,普斯文将烟递给了陈保国,俩人抽着烟,接着就是一些闲聊的话题。
普斯文对陈保国说:“堂哥,我有一句要得罪你的话想和你讲,虽然有罪,但我如果不讲,我心里觉得更加有罪。你就当随便听听,我瞎讲几句,如果能听得进几句,那我心里也就没那么重的愧疚感了。”
陈保国收起了笑容,随即,一副疑惑而认真的神情,紧接着,他问:“既然是有得罪之嫌,为何还要讲?这不是你的风格”
普斯文解释道:“你用了一个谎言来掩盖了你求签的真正目的。我想你应该接下来做的事,是让你感到不安的事,对吗?”
陈保国回道:“兄弟,我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也不希望你涉及其中。但如果最后事情发生后,我落水了,我想效仿白帝城托孤。”
普斯文问:“托孤?托得谁?你最后又想证得什么?”
陈保国坦诚的回道:“就是我家那位,她呢,一直想写本书,按照她的资质,我想还是具有一定可创作的概率,但还不成熟。”
“我想让你安排她去一所成人大学,并在她学成归来后,你负责指导他写作,而我也会帮他,只是我的方式只能给她提供一些题材。遗憾的是我可能见不到她创作完成的作品了?”说完陈保国面露失落与遗憾的神情。
普斯文又拿出烟递给陈保国,俩人一直抽着烟,任烟雾漫无目的飘荡在空中。
普斯文说:“如果你觉得我有用,你就用,至于你要做的事,扫地除污,累了自己,而你自己的评价的好坏,就得像武则天死后的无字碑一样,势必会任人随意点画了。”
“我想,这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也不该去做。按照你的想法来说,即使一切都如愿了,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又即将失去什么呢?”
陈保国没有直接回复,只是道谢的说:“那事不言谢,说一句谢谢都是对你我之交的不负责。观古今,帝王之术,莫过于天道,地道,王道,霸道。而我用霸道与天道碰一碰,结果是鸡蛋碰了石头,勇气可嘉,但败局已定。只是藏在我内心的那份不可说的煎熬会得到抚平,我也可以安心了。”
普斯文心里知道自己是无法影响堂哥,只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了句佛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事,何处惹尘埃。”
陈保国记下,却不作声,随后说道:小凤今天去学古琴了,你知道吗?我在想,她穿上汉服,弹着古琴的样子,一定很美。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普斯文回道:“行,那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