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装着事儿,便起得很早,也或许是到了星期一的缘故。
刚起来伸了个懒腰,帘儿便端着托盘进来了。
“若伊姐姐说夫人要帘儿早些来,便让奴婢伺候夫人更衣,姐姐去膳房准备早餐了。”正在帮我穿衣服的帘儿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对对对,帘儿,我想问你些事。”我把帘儿拉到梳妆台前坐着,我站在她身后,双手按在她的双肩。
从这角度看到镜子里的帘儿有些紧张。
“别紧张,就是一些寻常事情。”我对镜子里的帘儿笑着说。
“是,夫人。”
“你跟老夫人熟吗?”
“帘儿出身卑微,又不曾服侍过老夫人,不敢称熟悉。”
“啧,我这样问吧。你和老夫人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
“奴婢倒是时常见到老夫人,但与老夫人说话,却只有一回,便是老夫人让奴婢做夫人丫鬟那一次。”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见的?”
“回夫人,奴婢最近不曾见过老夫人。自夫人来王府时起,老夫人便几乎不出门了,说是要吃斋念佛,为王爷和王妃祈福。”
“王爷和王妃都不用去给老夫人请安吗?”新媳妇进门,老母亲便闭门不出,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合情理啊。
“是。王爷早些时候便下了命令,说老夫人喜清净,任何人不得打扰。”
“那你跟我讲讲老夫人之前的事吧。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懂吗?”其实昨日王爷的行为,已让我安心了不少,他只是凡事想着维护王府和自己的声誉,不想受任何人非议罢了。但老夫人的神秘却令我非常好奇。
“回夫人,奴婢不敢妄议老夫人。”帘儿赶紧从凳子上下来,跪到一旁。
“这孩子……不需要你评议,只管讲述事实即可。”我皱着眉扶起她,这孩子时而胆子小,时而胆子又蛮大,虽然比若伊小几岁,但总感觉心里装的事情比若伊多得多。也不知道这于我们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夫人没来王府之前,府内大小事务全由老夫人一人打理,规矩森严,井井有条……”帘儿低着头细声说道。
咚咚~
“夫人,属下产彰。”
帘儿瞬间收了声,得到我的许可后,便去开了门。
产彰端来一托盘银元宝,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种银光闪闪拳头大个儿,银色有些暗,像土鸡蛋那么大的,倒是整整齐齐排了两排。
我正在数着数量,产彰放下托盘开口说话了:
“夫人,这是王爷命属下送来的三十两银子。”说完便行礼准备离开。
该说这王爷是大方还是抠门儿呢?送钱倒是送得挺快,不过我迅速算了一下,按前几日现货白银3.4元/克的价格,这一两银子50g的话,那就是一两银子170元,30两银子才5100块!
这就是他出的安家费?虽然这样算肯定不对,但我还没花过钱,也不知现下粮价如何,单纯觉得是不是少了点儿。
“哦。”
此时也不好冒然开黄腔,只有先收下,等十四他们来了问一问。
“汴京人多地少,能自己买得起房住的是极少数,这些银子足够三人半年多的房费。住的差些,还能再多半年。”十四道。
“住的问题解决了,那吃可怎么解决?”若伊有些担心。
“迟早是要搬出去的,不仅没有为难我们,还给了安家费,已经是个非常不错的人了。”欢欢此话很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