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不想再跟这个小女生兜圈子了，“媚药哪来的？他的毒药又哪去了？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不要再让我发问了！”

若伊看我生气，赶紧给我倒了杯水，还瞪了帘儿一眼，“再藏着掖着，小心夫人饶不了你！”

“夫人息怒，奴婢都说。”

“当时奴婢慌乱中抓到半包剩下的媚药，便朝他眼睛撒了去。当时他的毒药包还没打开，被袭后，他匆匆捡起掉在地上的药包，就跑了。奴婢本想把纸处理掉，没想到自己也中了毒。”

她说完怯怯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但是媚药怎么来的，请恕奴婢真的不能说……”

我冷笑一声，“哼，这媚药是你打算用在王爷身上的吧？”

帘儿仰着头瞪大了双眼，小嘴微张着，“奴婢绝不敢有这等心思，奴婢都是想帮夫人您啊！”

“老实说，你是不是威胁过玉儿，就因为她抓到你给王爷下药？”

帘儿连忙磕头，“夫人饶命，玉儿真的不是奴婢害的！”

“要真是你杀的，你觉得你还能出现在这儿吗？”我翘起二郎腿，抿了一口茶，接着说，“可是你胆子不小啊，都敢给王爷下媚药了，打算什么时候出阁啊？我好提前给你准备嫁妆啊。”

“奴婢知道错了，但是奴婢真的没有这种想法，奴婢是想帮夫人的。”帘儿规规矩矩地跪着，哭着说，“奴婢真的只是想借机让王爷和夫人……”

“够了！”我不耐烦地吼了一声，闭目养神。

帘儿被这一声吓得哭都不敢哭了，屋子里顿时无比安静。

“你刚才说那人想嫁祸给你，为什么要嫁祸给你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而不是嫁祸给别人？”

“可能他知道奴婢与玉儿有过节。”

“你们有什么过节？凶手又怎么会知道？”我问道。

这时帘儿的表情变得严肃，眼神也坚定起来，“是自己人！没错！一定是熟悉王府的人干的！”

“若伊，你去叫产彰来，马上！”

此刻我只能选择相信帘儿说的话，因为如她所说，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况且帘儿与他人不和睦，又并不是最近才有的事，倘若她真是凶手，为什么以前不杀？

“我有要事禀报夫人，快让我进去！”若伊走后，外头传来老家院的声音。

帘儿爬起来跑去开门，“你们有没有眼力见！还不快让开！”

这小丫头在外头还真是厉害，两个侍卫被她一骂，都乖乖地让开了。

“夫人，老奴刚得知一件事，不知道与此案有没有干系，但……”

他看了看帘儿，帘儿很自觉地朝我施完礼，便出去关上了门，还凶那两个侍卫，“看什么看！”

“但老奴想到玉儿是被毒死的，这件事也许不是巧合。”

“快说，什么事？”

“老张头家的猪全死了。”

我一头雾水，不满地皱了皱眉，“老张头家的猪死了，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夫人您有所不知，这老张头是咱们宁王府的老熟人了，王府的蔬菜瓜果猪肉都是他们家的，所以王府的剩菜剩饭也都是送去了给他们喂猪。”

“所以这些猪是被毒死的？”

“正是！一开始老张头还不愿意说，怕我们以为他怀疑咱们王府。”

“你去找有经验的药师，查查是什么毒，就算查不出，起码对比一下，看和玉儿体内的毒是不是一样的。”

老家院用方巾抹了抹额头的汗，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莫非是玉儿吃了下过毒的饭菜？但稳婆说是空腹状态下中毒身亡的呀，况且王府里其他人也都没事，是多丧心病狂的人，才会去毒害一个素不与人交恶的小姑娘呢？

此事定不会这么简单，也许玉儿是替人死的，也许是替我，也许是替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