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韦斯，我国属于温带落叶阔叶林带都有哪些省份。”

“小姐，我猜以您的地理成绩，可以更优化自己的问题。”

李弘毅习惯了这家伙的懒惰，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信息，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现场的时间是9-10月份，下午4点半，太阳高度角大概是24度左右，温带季风气候，城市绿化可能会偏爱种柳树...应该还有松树...”

“请继续。”

李弘毅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抓起手机放在嘴边，“查韦斯！麻烦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人工智能最大的用处应该是帮人类处理信息，减少人类学习和工作的时间！你呢？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初中地理老师！”

“可我还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手机中名为查韦斯的AI很平和地继续说，“并且，我觉得您此时此刻不是想上一节地理课，而是想跟我讲一个故事，您说对吗？小姐。”

查韦斯虽然连一个虚拟形象都没有，但很有风度。屏幕上代表他在说话的彩虹可视化波纹总是呈现着完美的弧度，从不会让自己有一丝不协调的锯齿波。

李宏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落地窗边的地板上，“我见鬼了。”

“如果这是真的并且留下了影像资料，那你应该可以凭借着自媒体平台大赚一笔，或者得到某个组织颁发的科学奖。”

“说得好像你是个无神论者一样。”

“说得好像你是个无神论者一样。”一模一样的声音从李宏毅的手机中播放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听听您自己在说什么。我可是科学产物。”

“呦吼！李自豪同志给你的挖苦讽刺板块升级了？”

“还是1.0版本，没升过级。”

“你还有真有这个板块！”

拌了几句嘴后，在李弘毅的坚持下，查韦斯不情愿的念出了一个个符合特征的小学，并且将那些学校的旧照片一张一张放到投影布上。李宏毅眯着眼睛努力分辨着幕布上的画面，最终只挺了五分钟便放弃了。

“我感觉我的眼睛在哀嚎，这样一定会瞎的更快。”

“事实上，目前大概有12 841座小学符合您描绘的场景，以您的速度，就算每小时看20所小学，也要浪费642个小时。”

“你刚才说了浪费是吧，那你来想个不浪费的方法。”

“事实上，我们如果知道那位广告投放中的男人是谁，那我们就可以根据他的商务活动时间，确定场景中出现的年份，并且排除掉很大一部分改建后的小学。”

“所以那个男人是谁？”

“所以那个男人是谁？”查韦斯又放了一遍李弘毅自己的声音。

李宏毅把手机使劲地摔进了沙发的垫子里，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