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常和矿工们聊天中,他知道这个世界中,有一部分人会生来具有异能,能力类型简直五花八门,什么浑身坚硬,什么水下呼吸,什么御剑飞行,什么听懂兽语等等,都是奇闻异事,全当传说。
而这个世界上,同样存在着大量的修行者,通过修行获取这世间的原气,让自己变得强大。
真正的无敌者,往往是那些异能出色,修行又卓绝者。
王谢在愤怒或者战斗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身体发红,变得坚硬。
他一度认为这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异能。毕竟雷老虎那样的蠢材,也拥有自己的异能。
可是今天的事情,让王谢不禁怀疑起了自己,或许我身上真的有什么赤血,而不是我的异能。
“寒山让我取出剑符,解除契约,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明所以,索性解开衣服,想要看看自己的所谓赤血到底在哪里?
一看之下,王谢愣住了。
只见自己的胸前,一道明显的伤疤,如同一座微缩山脉,墙壁上油灯微弱的光照着,看起来恐怖异常。那道长长的伤疤,从自己左肩一直延续到自己的右胯。仿佛要把自己劈成两段。
王谢大吃一惊,想起了那个奇怪而真实的梦。他清晰的记得,这道伤疤之前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身体上,除了在那梦中。
不错,他醒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自己的胸前,绝对没有这道伤疤。难道梦中的情景能够出现到现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么,我的伤疤又是如何出现的呢。
王谢看向小六,只见他蜷缩着身子已经睡去。不远处,矿工囚犯们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他思索着这些怪事,眼皮沉下,也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梦中,王谢只觉得浑身发冷,便睁开眼睛。只见牢房的洞口,透入微弱的光,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天已大亮,虽然这地底深渊,终年不见阳光,但是白天总是会比晚上亮一些。
一队士兵,驾着几辆马车,马车上载着一个个木头制成的囚笼。黑甲士兵们抓着众矿工关入囚车。
王谢再一次被绑住双手,推搡着进入一个囚笼,只见里面已经关了四五个囚犯。他好不容易才挤进去。
接着他闻到一股胭脂味,一个妖娆的女子也被推了进来,那推搡的士兵上下其手,那女子咯咯笑着。
等到装完囚犯,驾车的黑甲士兵挥动缰绳,拉着囚车的健马迈开腿,向前走去。其余士兵分列两队,走在车队的两侧,明亮的枪尖,排成一排,反射着清晨的光。
王谢隔着囚笼的缝隙向外看去,马车走过一段山路,之后就看到了昨日的高台,以及高台木桩上三具尸体,那尸体的肉,早已经只剩一半,白骨倒是还完整。想来这深渊的血蝇和老鼠,昨天必定饱食了一顿。一具尸体的眼睛突然睁开,嘴张了张。
车队并没有在高台停下,继续吱吱呀呀的向前行走。
王谢看向车中的矿工,只见这些矿工囚犯,各个面黄肌瘦。那长发大汉此刻正坐在角落,安静的不说话,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路两侧除了光秃秃的石壁和密密麻麻的矿洞沟壑之外,别无他物。想来路程漫长,矿工囚犯们觉得无聊起来,于是便有人攀谈起来。
只听一个矿工斜眼色眯眯的看了一眼那个妖娆女子,嘴里叼着一根从牢房顺来的稻草杆,说道:“我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娘们儿,犯了什么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