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海兰心毒,害怕被发现,特地嘱咐香云去不同的药店购置藤黄,香云就能以药店不同包的也不同敷衍过去。
香云只将药包拿出来给海兰,海兰就看了看就塞进布娃娃里缝了起来,哪里会知道布娃娃送去颠簸一下就能散出粉末?
苏绿筠听到这话,噌的站了起来,健步如飞冲到海兰面前,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海兰直接被打倒在地。
苏绿筠气红了眼,恨声道:“贱人!本宫自认待你不薄,你居然如此心狠,害本宫的永璋!我们母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下如此狠手?”
一旁的可心补充道:“那些布娃娃是海贵人缝的,特意送给三阿哥的。”
王钦也适时出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奉旨搜查钟粹宫,发现钟粹宫少了一名二等宫女夏舟,去查探发现,这宫女已于午时出宫,奴才已给毓瑚姑姑传信,让她注意这名宫女。”
茂倩也出言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奉皇上旨意,已将延禧宫所有宫人带来。”
新燕等人被带入殿中,得知了来龙去脉,众人都很绝望,哪家的奴才做成她们这样?钱,钱拿不到,菜,吃最差的,出事了,他们跑不掉,简直是大写一个惨字!
茂倩一问,众人把知道的全吐了出来,生怕沾上关系。
茂倩:“海贵人是不是常常挥退你们?”
新燕:“是,是,海贵人只让香云陪着,奴婢都近不了身。”
茂倩:“海贵人有什么异常之处?”
宫女甲:“海贵人常常握着一个梅花荷包发呆。”
宫女乙:“海贵人常常让香云出去探亲。”
茂倩:“梅花荷包?是谁的?”
宫女甲:“应该是海贵人自己的,从前海贵人就戴着了”
弘历若有所思。
茂倩:“香云是谁?来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新燕作为大宫女,出来解释道:“香云…她前几日探亲路上溺水,已经过身了。”
大殿一片哗然,这是杀人灭口啊!
茂倩:“她葬在哪?”
新燕也不知道了,只能说:“香云她…应该是家人接去埋了吧……”
茂倩:“香云过世,你们主子没有派人去看看?”
新燕一脸苦相,说道:“主儿,她,她没管。”
茂倩盯着海兰,问道:“海贵人?你知道香云埋在哪吗?”
海兰慌了,辩解道:“香云她是探亲路上去世的,我怎么知道她埋在哪?”
茂倩:“海贵人让香云去探亲,知道香云亲人住哪吗?姓甚名谁?”
海兰:“这…他们住在…是…是香云说她母亲生病,本主才让她常出宫探亲,至于其他的,本主没必要知道吧?”
突然,一个宫女出来指着海兰骂道:“你说谎!香云是我的同乡,她的母亲早就过世了,怎么可能会又病了?”
毓瑚带着宫女赶到,解释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奉旨出宫,追查夏舟,发现夏舟已经离开京城了,后又追查香云,找到了这名宫女,她确实是香云的同乡。”
海兰惊慌失措,干巴巴说道:“我…我不知道,香云说想要探亲,我就让她去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那名宫女愤愤道:“奴婢本想念着同乡之谊,想送香云最后一程,谁知道香云溺水后,无人去认领香云尸身。
海贵人也不管,捞香云上来的官差就把香云拖去了乱葬岗,等奴婢找到后,香云的尸身已经被野兽分食,看不出样子了,唯靠丫鬟符牌,才认出香云。
奴婢自掏腰包为香云下了葬,就埋在乱葬岗不远处,若海贵人有些良心,就该为香云置办一下后事,毕竟她可是帮你做事才过世的!”
海兰却觉得委屈,谁规定主子就一定得为奴才置办后事的?她又没做错什么,她现在哪有钱啊?
海兰反驳道:“香云她自己不小心掉进河里,又不是本主害的,哪条宫规规定主子一定要为奴才置办后事了?”
众人都沉默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奴才们可是天天贴身伺候人的啊,这点好处不是约定俗成的吗?若是连这点福利都没有,那个奴才敢为你卖命啊?
叶心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也在为香云感到不值。
成功金蝉脱壳的香云数着璟琴给的银票,愉快的去完成璟琴吩咐的下一个任务。
海兰还想狡辩,但弘历明显不想听她继续说了,派人将海兰押去慎刑司。
至于海兰的奴才们,茂倩问他们一句,他们就答一句,显然用不上慎刑司,茂倩带下去单独审问了。
养心殿
弘历沉下脸回了养心殿,毓瑚示意众人下去,倒了一盏茶放在皇帝手边。
毓瑚安慰道:“皇上,喝盏茶消消气。”
弘历气愤道:“朕的后宫一个个本事都那么大!朕哪里还敢生气!”
毓瑚继续说道:“皇上,许多事当年就有蛛丝马迹,现在加上海贵人这事,正巧可以一起查了。”
弘历想了想,也说道:“那把当年没查明白的,继续查下去。”
毓瑚:“是。”
徐安在门口喊道:“奴才敬事房徐安,叩见皇上。”
毓瑚:“皇上,该翻牌子了。”
弘历:“让他进来吧。”
弘历的手指在牌子上滑过:“从前娴嫔的牌子……”
徐安:“娴嫔被废为庶人,她的绿头牌早就弃了。”
弘历:“那重新做一个绿头牌得多久?”
徐安:“皇上是想要重做娴嫔的绿头牌么?”
弘历摇了摇头道:“朕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弘历的手指略过牌子,停留在阿箬的绿头牌上,轻轻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