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阿普利尔弯下腰,他的脸凑近麦格的脸,金色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绿色竖瞳。
阿普利尔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皮肤和颅骨,直接窥视到里面的大脑。
接着,他的视线又缓缓下移,停留在麦格的胸膛处,那颗跳动的心脏似乎也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前,阿普利尔观察得非常仔细。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褥,霎那间,两条惨不忍睹,千疮百孔的腿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阿普利尔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他依旧将脸凑得极近,几乎快要贴上去了。
一些乳白色的蛆虫正从那千疮百孔的腿部伤口中爬出,它们身上还沾带着一些黄色的不明液体,看上去恶心至极。
有些蛆虫甚至已经快要爬到阿普利尔的脸颊上,他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阿普利尔终于确定这些蛆虫并不携带任何病毒或者诅咒的成分,这才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被褥。
心脏是鲜活的颜色,精神也没有异动。
为保安全,阿普利尔又观察了一遍麦格的脑子和心脏,然后他才得出结论,阿普利尔重新站好,瞳孔也恢复原本的金色。
门缝里的扑克牌被他取下来,他拉开窗帘对着楼下不远处的安吉拉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安吉拉紧绷的精神得到放松,最近她遭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阿普利尔拉开窗帘的动作算不上轻,麦格已经醒了正看着他。
“教会的修女?”麦格控制不住的揉了揉额头,每次睡醒他都会头痛欲裂,医生说这是睡眠严重不足的缘故,吃止痛药也只有六个小时的作用。
“是牧师。”阿普利尔纠正他说道。
教会的牧师和修女服饰是一样的,阿普利尔金发金眼,模样偏女性,头发又很长,很多时候他会被当成修女,还好他比较高,不然,呵呵。
阿普利尔看了一眼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面有两个小脚印,菲妮丝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莱茵牧师怎么为你治疗的?”事到如今,阿普利尔不可能不怀疑莱茵·亨利。
他和莱茵没有任何交情,这几年说过的话十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莱茵殉职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本来他以为是莱茵运气不好,现在他有理由怀疑罗曼发现了麦格家的事,莱茵跑去暗杀西尔斯·罗曼,结果倒霉遇见了消失几年的‘玩家’。
而且不排除现在他们出现在这里,其中有西尔斯·罗曼的引导这种可能。
想到罗曼,阿普利尔可不会忘记刚才卡尔开门地瞬间,罗曼几乎反胃的微小表情。
西尔斯·罗曼……身边有‘玩家’,又能闻到这股被隐藏的死尸味,最重要的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莱茵,‘玩家’以及一个强大的神秘人争斗中活了下来,这明显不合常理,就算是融合者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啊,阿普利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