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还有呢?”
“我听说街尾老李家的婆娘生了重病,没钱看病,估计元哥儿就是为了银子去的。”
“哦?”
“追他的那些人是赌场里的打手,元哥儿可能是去赌坊里偷钱了。”
“为了给老李家的婆娘治病?”
“我估摸八九不离十,元哥儿小时候没少吃老李家的饭,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那他偷了赌场的银子,这件事不能善了了吧?”
“唉...”铁匠长叹一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这件事还有的闹呢。”
“怎么说?”
“赌场抓不住元哥儿,也能抓住老李家的人,看着吧,事后肯定得做一场。”
“做一场?”
“嗯,赌命呗,元哥儿打赢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打输了,命就没了。”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南乔笑了起来:“老哥,我想见见那个人,怎么能找到他?”
“小哥儿,你...”
“不就是一点银子的事嘛,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南乔拍了拍腰间的刀:“银子解决不了的事,还有它呢。”
铁匠咬咬牙,招手喊过来一个学徒,吩咐道:“你带着这位小哥儿走一趟,知道在哪能找到元哥儿吧?”
学徒点点头,但看向南乔的目光里却是审视和怀疑。
“啪!”铁匠给了学徒一巴掌:“小哥儿是好人,别瞎寻思,带路去。”
“是!”学徒龇牙咧嘴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歉意的朝着南乔笑笑,这才在前面引路,去了安培元一贯藏身的地方。
大家伙都是周围的老邻居,彼此简直不要太熟,学徒也就比安培元大两岁,从小就认识了。
一路上,学徒还在说着安培元的好话,他是真希望这个公子哥能帮忙解决元哥儿的事。
这一路走的,七扭八拐之后,才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看到了安培元,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
看到有人来了,安培元也是紧张万分,当他看到学徒后,放心不少,就是看向南乔的眼神里,依然带着戒备。
学徒凑了过去,小声介绍了一下,说这是一位公子哥,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安培元听完后,不仅没有开心,反而眉头紧锁,无缘无故的,对方为什么要帮自己?
“不用那么紧张。”南乔开口说道:“就是无意间听说了你的事情,觉得你人不错,不应该死在赌命里。”
安培元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看着南乔。
“你拿了赌场多少银子?”
“没数,十多两吧。”
“银子给出去了?”
“给出去了。”
“那你觉得这件事,多少银子能解决?”
“至少三倍赔付,赌场才会将面子捡起来。”
“嗯,不算多。”南乔从荷包里拿出来一张50两的银票,边关通用的:“银票在这里,你有没有胆子带我走一趟赌场?”
安培元不解的看着南乔:“为什么?”
“为什么帮你?”
“对,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意。”
“理解,换了我也不信。”南乔笑着说道:“你就当我看你顺眼吧,再加上我有钱,这个理由够了吗?”
“你将银票给我,我自己去赌场。”
“怎么?怕连累到我?”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如果这次的事情过了,银票,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怎么还?继续偷鸡摸狗?”
安培元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很多,确实,就他现在的情况,别说50两银子了,5两都赚不到。
“我...今年14岁了,明年就要去兵营,我会奋勇杀敌,等我脱离了罪籍以后,就可以赚银子了。”安培元举起右手:“我发誓,我一定会还清这笔钱。”
“我没说不相信你的人品,但我怀疑你的实力,对付几个打手你都撑不住,还想在战场上活下来?”
“我...”
“走吧,趁着我现在对你印象还不错,赶紧处理了这件事,回头我再教你一套刀法,能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就看你学的用不用心了。”
安培元这一次是真的动心了,银子他不在意,但他想学刀法。
深深地看了南乔一眼,安培元和学徒小哥道谢后,带着南乔一路走向赌场,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赌场不算完,那也不能连累这个贵人。
赌场确实不算完,你偷了我们的银子,将我们的脸皮扔在地上踩,事后就算三倍赔付了,也没那么容易过去。
赌场的意思是要安培元一只手,这件事才算了结,不然两人就不用离开了。
安培元纠结到不行,思来想去,为了不连累南乔,一咬牙,拿起刀子就准备砍断自己的手。
胳膊被人抓住,任凭安培元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他转头看去,是帮了他的贵人。
南乔冲着安培元摇摇头后,转头看向赌场的负责人:“四哥是吧?方不方便去那边单独聊聊。”
安培元站在那里,看着贵人带着桀骜不驯的四哥去了角落,也不知道贵人说了什么,四哥的脸色都变了。
这件事,最终还是以赔偿50两银子而告终,南乔带着安培元离开了赌场,没有任何人阻拦。
回去的路上,安培元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和四哥说了什么?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没什么,就是告诉了他一些真相罢了。”
“什么真相?”
“前段日子,某个帮派被覆灭的真相。”
安培元不傻,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惊呼出声:“你做的?!”
南乔转头冲着安培元笑笑:“想学吗?”
“想!”安培元拼命的点头。
“很好,那我们就有的谈了,在此之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卫南乔,和你一样,也是罪籍,巧了不是,明年我们俩一起参军。”
安培元:(⊙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