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人傻了,呆坐在椅子上流了一头汗,年轻警员感觉我在耍他,很凶地吼我,
“你是不是为了逃避罪责,故意编造了两个假证人?”
我苦着脸说,“警官,你太看得起我了,张浩是我同事,跟我在同一家市场工作了两年,你随便一查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我编造出来的。”
见我死不认罪,杨警官只好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先把人拘起来,等我们查清楚你案发时到底在哪里,再进行下一步审问。”
就这样我被他们丢尽了号子里,所有随身物品都被收缴备案。
进过拘留所的人都知道那是种什么环境,我被关在一个局促的小隔间,看着那扇透气的小窗户,联想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心里那个憋屈简直别提了。
三公说我命犯十八劫,到哪儿都不安生,想不到转眼就遇上这种无妄之灾。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也是被冤枉的,等他们查清楚事情真相,早晚会放我出去。
这么一想我又没那么紧张了,蜷缩在墙角,回想那本蛊书上记在的内容,慢慢放空心思,陷入了禅定。
蛊书记载了很多培育蛊虫的法门,我都来不及实验,只有一篇专门用来练气的经卷,被我深深印刻在了脑子里。
闲来无事,我盘腿坐下来,心里默默诵念经卷上面的内容,居然很快就能入定,同时感觉脑子里轻飘飘的,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绝妙境地。
别说这法子好像真的有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龙蛊的关系,每当我尝试念咒,总能感觉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股气,与呼吸相应,慢慢走遍全身,很快身体就感觉暖洋洋的,有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那种奇妙的感应,意味着我已经开启了“炁感”。
……
隔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我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我打了个激灵,抬头就看见昨天那位高警官正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重新打开栅栏,说是要对我进行提审。
我没有看见昨天那位杨警官,只有这个年轻警员单独对我进行询问,心里怪怪的,意识到这个程序好像不规范,正要提出质疑,却迎来了很恶劣的训斥,
“你老实点,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铁证,老实交代吧,现在坦白,我会向上面说你是自首。”
我抿着嘴,要是换成其他人没准还真就被唬住了,可我清楚自己是清白的,仍旧坚持昨天那套说法。
高警官不耐烦了,板着脸揪住我的衣服,说你到底交不交代,进了局子还这么嘴硬,难道不怕吃苦头?
我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冷冷地反问,“你不会要对我用刑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他笑了,态度很嚣张,“动刑?你想什么呢,我可不敢滥用私刑,不过局子是个专门用来磨人的地方,有的是办法治你这种嘴硬的人,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拒不认罪就没事。”
我很不爽,说自己没做过干嘛要认?他拍着桌子吓唬我,“你还嘴硬,陈勇死前只跟你一个人起过冲突,他平时接触的人少,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具备作案嫌疑。”
这年轻警察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全都喷在我脸上。
从昨天起我就一直在忍他,想到自己没权没势,没必要跟这些戴帽子的人发生冲突,可这次实在忍不住了,心里那股邪火再次蹿升起来,冷冷地低头,看向他揪住我领口的手指,
“昨天我说过了,勇哥出事的时候,我一直在找龙蕨草,你知道我找龙蕨草是干什么用的吗?”
他一脸不屑,说干什么用?
我指了指自己,说我身上有蛊,必须靠龙蕨草的药性才能压制它的凶性,而且那药必须连着喝三次,我只喝了两次,就被你们用莫须有的罪名带到号子里来,来不及喝最后一剂药,后果会很严重。
他更不屑了,态度有些嚣张,“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你倒是说来我听听。”
我不说话了,闭上眼,默默念了几句咒语。
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三公留下的蛊书,通常下蛊有三种方式,要么炼制药蛊让仇家喝下,要么通过虫蛊爬进目标的身体。
前面这两种我暂时还不会,只懂得第三种,通过灵蛊下咒。
我入行时间太短,本身是没有能力下咒的,可龙蛊在我身上,可以借助这小东西为媒介,对接触自己的人放蛊。
下蛊的方式很简单,书上有明确记载,之前我一直怀疑这本书上记载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尝试。
现在倒好,有人主动送上门帮我验证,真是求之不得。